第1章 塑料女模内残留的尸体
作者:韦惟      更新:2024-06-25 21:02      字数:9160
       大家好,我是韦惟,一名记者。

       前不久,我和周文斌接到了一群女中学生的特殊求助,这群女中学生找到我和周文斌的时候,磨叽了好一会儿也没说到底什么事。也难得周文斌这次好耐心,居然也不急。温和地跟我说出去抽支烟。

       周文斌出去以后,坐在一边的中学生才红着脸告诉我,她们找到我,是因为她们学校小卖铺卖的卫生巾全是假的!

       我听完愣了一愣,这事儿不是找工商嘛。

       我想了想,还是问了她们具体情况。她们都是南城一所寄宿制中学的学生,平常学校一个月只放两天假。所以很多人都是在学校的小卖铺里买卫生巾使用,一直都发现小卖铺的卫生巾质量不太好,但是因为学校是封闭式的所以也没办法。

       没想到的是,最近有好几个同学使用小卖铺的卫生巾后,身体各种不舒服,后来一查发现很多姑娘得了妇科病。

       直到最近一处,有个姑娘使用卫生巾的时候,居然还发现卫生巾里居然钻出来了一条白色蠕动肉虫,当时就把那姑娘吓得摔厕所里了。

       后来几个胆子大的女孩,撕开了剩下的卫生巾后发现,好几个卫生巾里都出现了正在蠕动的肉虫,甚至卫生巾里还发现了未孵化的虫卵。

       听完这几个姑娘的话后,我脑补了一下,头皮发麻。瞬间气到爆炸,接了这活。

       这群学生走的时候,几个人还凑了几百块钱给我,说这是她们存下的零花钱。

       我笑了笑,跟这几个姑娘说没事,她们算是提供了线索,要是以后有新闻价值卖了,说不定我还得付她们消息费。然后送走了这群姑娘。

       周文斌回来的时候,看人走了才开口问我,什么情况这是,神神秘秘的?

       我摇摇头,把刚刚她们说的假卫生巾这事告诉周文斌。他听完也挺气的,吐槽现在的奸商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周文斌就拉着我找到了昨天求助的那几个学生的学校。

       门口保安倒是挺负责的。我和周文斌编了个去看妹妹的理由想要混进学校里去,却被门卫拦住了。门卫看我俩几眼,说不能让我们进。要电话联系班主任,确实情况才能放行。

       我和周文斌傻眼了,想了想,打算想别的办法的时候,忽然来了辆小货车停在了校门口。

       我和周文斌看了一眼,小货车上贴着广告纸,司机人也没下车就对着门卫按了几声喇叭后,门卫就把电动门打开了。小货车顺利的开了进去。我看了周文斌一眼,立马拿手机拍下了这辆小货车的车牌保存好。

       从学校门口出来后,周文斌带着我在中学附近转了半天,居然没发现一家超市。直到我和周文斌找了一家学校附近的文具店老板聊了聊,老板跟周文斌抽了支烟。

       周文斌问老板说,他想在这学校附近开个小超市,不知道这里学生消费怎么样?

       文具店老板一听,立马摇摇头,“兄弟不是这片的人吧。”

       周文斌点点头,文具店老板才告诉我和周文斌,这所寄宿制中学平时学生管得严,以前有做饮食的做小超市的开店在附近,用送货到校门口的方式方便学生。结果学校里承包食堂和小卖铺的人都不舒服被抢了生意。结果没过多久,学校就出了禁止令。严禁外面的餐厅饭馆送餐,也严禁外面的超市送货。

       至于禁止原因,老板甩了周文斌一个眼神,淡淡说了一句:“这年头,什么事都得有关系,才做得久啊!”

       正想多问点什么的时候,刚才开进学校的小货车就出来了。我让周文斌赶紧开车跟着这小货车走。

       跟车的时候,我还跟周文斌说,这小货车来得正是时候,不费劲跟着它说不定就能找到那些带虫卫生巾的来源。

       结果跟了半天,这小货车居然在南城一家足疗店停下来,正纳闷的时候,小货车上就下来了一个挺着肚子,戴着金链子的男人。那男的下车后,莫名其妙的用自己的左脚使劲踩了踩自己的右脚,还跳了跳,好像脚上有什么东西非常不舒服一样,然后他夹了个包就进了足疗店。

       我和周文斌有点懵,周文斌指了指停在足疗店附近的车子,问我:“这,难道这司机是要去泡个脚?”

       我好脾气的笑着跟周文斌商量,要不他跟着进去泡个脚,看看能不能和进去那司机搭话,找到点线索?

       周文斌这家伙有点洁癖的毛病,一听我让他进去泡脚,立马就黑了脸。不过他磨叽了会儿,还是不情不愿进了那家足疗店,进去的时候,周文斌跟我说,如果刚刚那个货车司机点了个大保健什么的,他是不是也得点个大保健去搭话?

       南城很多足疗店和足疗会所,表面上都没什么。其实背地里都做一些和色、情“擦边球”的生意,比如“波推”,“打飞机”等色、情服务来谋取暴利。

       我大方豪气回周文斌,“没问题,你点大保健的钱,我还给报销!”

       结果,周文斌的脸黑得更阴沉了。整个人都用一种幽怨的目光瞪了我,才走进了足疗店里去。我在外面用微型蓝牙耳机跟周文斌保持了语音通话,听到了周文斌在足疗店遇见的事。

       周文斌进足疗店以后,很快就有一个服务员上来问他,需要什么服务?周文斌看了一圈后,发现这家足疗店和别的有点不太一样。很多足疗店都是选择使用包间服务,一个包间几张按摩床和沙发椅。但是这家足疗店进去以后,是在大厅里摆放了很多的足疗盆。之前进来的那个货车司机就在大厅左边的一个沙发上,正坐那泡脚呢。

       周文斌跟女服务员点了个基础的泡脚套餐,挑刚刚那个小货车司机旁边坐下来,有个女技师坐在小板凳上,给那司机修脚。货车司机见旁边坐了个人,还抬头看了一眼周文斌,周文斌笑了笑,凑上去递了支烟和这司机搭话。

       两人聊了没两句,就互相谈到了职业,周文斌顺口就说自己是开小卖部的,就在南城北街一个小区里,用一楼的房子改了一个小超市。

       送货司机一听周文斌是开小超市的,眼里闪了光,告诉周文斌,好巧,他就是干超市配送的。

       周文斌想着,先转个话题,再慢慢套消息,就悄悄问了货车司机是不是常来这店?

       这店里有没有什么其他特色的服务?

       货车司机笑了笑,一脸邪笑的告诉周文斌,这店是正规的:“除了泡脚修脚,啥也没有!”

       然后这司机扬了眉毛,低声告诉周文斌,他叫李大强,这店就是他女朋友开的,李大强还告诉周文斌,要是他想体验点不一样的,那就晚上过来,报他的名字,才有人专门带。

       说话间,李大强的脚就已经修好了。李大强和周文斌讲了两句,就先从足疗店出来了。

       周文斌也赶紧借着上厕所想走,女服务指了厕所的位置给周文斌,他假模假样的进去了。出来后发现另一件怪事,有个技师端着一盆泡脚的热水进了厕所边一个贴着杂物间牌子的房间,很快这个技师又端着这盆热水出来了,周文斌趁着没人注意,溜进了杂物间看了一眼。

       杂物间里面确实是摆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但这屋子里有一股恶臭,周文斌捂着鼻子看了一圈,发现味道是从墙角边上一个桶里传来了的,这个桶里装满了一桶不知道是什么的水,泛着青绿色,桶里放着一个舀水的小瓢正在滴水,看桶旁边还有刚刚滴水的痕迹,应该是刚刚有人动过这桶恶臭的水,周文斌想了想,还是忍着恶心用随身携带的液体提取袋和手套,从这桶水里抽了一点保存带走。

       走的时候,服务员利落的给他结账,还告诉他,她们店里现在正在搞活动,办卡消费可以多重优惠。并且服务员还一再提起,她们足疗店是这附近最便宜的一家。

       周文斌懒得理她,赶紧结账出来了。回到车里后,周文斌赶紧把车上携带的小药箱里的消毒水拿出来,手脚厚厚的涂了一遍,我看他那样子,也只能憋着笑,告诉周文斌我刚刚趁着没人,给那个小货车上安了一个硬币定位器。

       硬币定位器是我和周文斌常用的工具,这种定位器是磁性粘粘,待机时间也长,体积小不容易被察觉。

       我在货车驾驶室里发现了一个小相册,相册里都是那个司机和不同女人的亲密合影。周文斌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谁还没几个前女友或者朋友什么的。”

       我白了周文斌一眼,相册里那些和司机合影的女人都有一个特征,她们都是残疾人,都是只有一条腿,拄着拐杖的,有一个还坐着轮椅。

       这货车司机李大强从足疗出来后,并没有再开车出去。

       我和周文斌想了想,周文斌说这李大强迟早要开车配送,到时候看定位找到他们的仓库,只要找到假货仓库就好办了。

       回家以后周文斌先把之前在足疗店里取的恶臭液体送去了检验,然后足足洗了一个多小时的澡后,我俩才去吃饭。

       没想到的是,一直到了半夜凌晨,我手机上的定位器软件才发出了警报,车子已经启动。我和周文斌考虑了一下,没有立马跟上去。而是坐着等,等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我发现定位器上的路径显示,货车又停回了足疗店附近。

       我和周文斌猜测,这个货车应该是半夜去拉完货了!

       周文斌赶紧开了车,跟着手机上显示的路径一路找过去,找过去的路越来越偏,最后绕到了南城北区的一处废弃工业园,这个工业园区我和周文斌上次查马戏团畸形秀的时候,也在这附近发现了一个杀猫剥皮谋取暴利的黑厂。

       跟着路线最后停在了一处写着塑胶模特厂的大门口,这个厂子里大门锁着,黑压压也没有一盏灯,我和周文斌看了一圈后发现,这个附近基本没有人。这个厂里也没有守厂子的人。

       还是习惯性的带了微型电棍和紫光灯后,我俩才从这个厂子后面找了个地方翻了进去。

       我开了手机电筒灯,摸了周围环境,发现厂房门口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各种品牌卫生巾配送,和一个联系电话,联系电话旁边还注明了个王先生。进了厂房后,里面堆满了各种牌子的卫生巾纸箱,看了一下,箱子里是空的。一路往里面走,发现这里除了卫生巾纸箱以外,剩下的就是各种牌子的卫生纸类物品还有一些饮料。

       找了一圈都没有其他发现。

       就以为这里只是个假货仓库的时候。周文斌身后堆着的一个箱子忽然掉了下来。刚刚好落在周文斌脚边。我吓了一跳,让周文斌注意点。

       但我发现周文斌脸色变了变,“韦惟,这里有点不对劲!”

       我看了一圈周围,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空气里除了纸巾类的气味就是一股霉味,“怎么了?”

       周文斌忽然蹲了下来,用手叩击了地板后,我才发现这个地板的叩击回音确实不正常,有很明显的空响,也就是说,这个厂子下面,应该还有一个地下室!

       我们沿着周围找了一圈,很快就在箱子掉落旁边,找到了一块活动的压板门,周文斌试着拉开后,我打开强光手电筒朝里面看了看,凑近看得时候,差点吓得我跌在地板上。我和周文斌看见,地下室里几十个裸|体女人惨白呆滞的眼睛,齐齐的躺在地上。

       我拿强光电筒的手有点微抖,还是周文斌伸手握住了我拿电筒的手,“没事,你仔细看看,这底下没活人。”

       我稳了稳心,仔细看了,地下室底下确实没活人……

       我们顺着进了地下室后,发现底下这些乱七八糟躺着的裸|女,其实都是塑料女模特。我这才想起,刚才在厂门口看见的名字,难怪是塑胶模特厂呢。估计这个厂以前确实是一个塑胶模特厂,后来可能是倒闭了,才被这做假卫生巾租了下来。

       然后把这些模特扔在了地下室。

       但我和周文斌还发现了另一个诡异的事,这些地上的塑料女模特,除了正常破损以外。每个模特身上,都少了一条腿。周文斌蹲下来仔细查看了这些模特的残腿部分后发现,这些模特的腿残缺部分都是被人用锯子成型后锯下来的。

       看着倒了满地的模特和残肢,我和周文斌都感觉莫名背后一凉。周文斌说谁tm这么变态,非要给好好的模特卸一条腿……

       我们继续往里面走,才发现地上居然堆着很多片状散落一地的卫生巾,除了一大堆散落得卫生巾外,还有各种品牌的卫生巾外包装袋和封口器在这里。基本可以确定,这厂里前面堆起的成品卫生巾很有可能就是在这乱七八糟的水泥地上加工包装生产的。

       周文斌也惊了一跳,在散落一地的卫生巾片地上小心翼翼的走着,“看来卫生巾市场很大……”

       我翻了白眼,据有关数据统计,平均每个女性一生大约要经历1800天经期,一个女性平均一生就需要使用大约1万多片卫生巾。而各地市面上都有不同程度假卫生巾,之前还有人爆出过一个数据,每年都有几亿假劣卫生巾流入市场,从各大市场被销售出去。

       周文斌听完后,没有说话。我还以为他被数据吓了一跳的时候,这个二货才忽然回头跟我说了一句:“也就是说,也许一个不经意间,你手上的卫生巾就是一包假货!”

       他婆婆妈妈还在叨叨,“以后买这东西,多看几眼!”

       很多假的卫生巾在生产过程中,生产环境恶劣卫生条件不堪。更没有很好的杀菌措施,导致卫生巾在没有使用的时候就已经被污染了,很多假卫生巾都携带致癌物质以及大量荧光剂残留,使用假卫生巾会引起妇科炎症和其他不同程度的妇科病。

       我指着我们脚下散落一地的卫生巾片跟周文斌说,像这个环境条件,真的不能再差了……

       这个厂子从外面来看,不是很大,没有想到走到里面,厂子还是比想象要深一些。一直往里走后,堆积的卫生巾就渐渐少了。只有一些看起来小巧的纸箱堆在一边,我和周文斌拆了一箱后,周文斌从纸箱里拿出一个小袋子,上面写着的是某大牌卫生巾的名字。但袋子里装的却是棉条一样的东西。周文斌扯了一根棉条问我,“这又是什么?”

       我看了一眼周文斌手上的东西,一脸黑线,“跟卫生巾一样,生理期用的。”

       周文斌愣了愣,不好意思转了头。(悄悄说,我发现他脸好像红了来着。)

       不过卫生栓这个东西,建议大家使用前,仔细查看说明,正确规范使用。之前外国有个美女就是因为使用过程没有严格注意,引发了罕见的中毒性休克,导致截肢。

       在我和周文斌看了几大堆花花绿绿的假卫生后,我硬着头皮戴了手套,手撕了几片卫生巾,但奇怪的是,我和周文斌撕了一堆后,发现这些卫生巾除了有杂色的带着霉味的烂棉絮以外,没有发现蠕动的虫子和虫卵。

       周文斌看了一圈,“难道是批次不同,所以有的有虫有的没虫?”

       我也没有想明白,仔细看了周围一圈后,在强光灯下,我发现靠墙角堆着的卫生巾片露出了一截黄色的腿,我赶紧拉着周文斌走过去看,周文斌把微型电棍拉长后,挑开了堆在上面的卫生巾片后,下面盖着的东西让我和周文斌都忍不住头皮发麻。

       周文斌拨开上面堆积的卫生巾片,几只灰色长尾巴老鼠迅速爬过,卫生巾底下居然是一地垒起的残肢,看样子应该就是塑料模特身上那些消失的腿。诡异的是,这些残肢上爬满了白色肥硕的正在蠕动的肉虫。

       我和周文斌面面相觑后,我们退了几步,用强光仔细查看后发现,这堆塑料断腿里,有一截已经高度腐烂的活人大腿被压在里面。所有的蛆虫都是从那截高度腐烂的大腿周围爬出来的,我眼尖的看见这只断腿上是穿着一只高跟鞋。

       周文斌伸手拉紧了我,转移了电筒方向,照到一边被我们挑开的卫生巾棉面上,指着棉面上的虫卵,看样子虫卵应该就是高腐残肢的引起的了,紫光灯顺着残肢的周围照了一遍,现场残留大量血迹。我顺着血迹一直看下去,最后血迹却被成堆的卫生巾掩盖了一部分,只有等明天白天了才能在不破坏现场的情况下,找出是否有其他尸块……

       周文斌迅速采集了图片资料和证据后,也没继续查看后面有没有其他人体部分。我俩很快就从地下室回了厂子里,一路小心的清理了痕迹回到车里。回家的路上,我和周文斌都没有说话。夜色浓黑沉重,路灯的光照着一团光明引来飞蛾。我感觉到窗外的高楼和城市是一片死寂。

       我洗了热水澡后,没有关灯,倒不是因为惧怕黑暗。而是因为这个时候开着灯会让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你看,其实我们这行的人和普通人也差不多。也不知道,盯了多久天花板后,我才睡着。

       第二天起床后,周文斌买了早餐带给我,昨天送去朋友那检验的足疗店恶臭不明液体成分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

       周文斌阴着脸,他朋友在电话先是笑得踹不过来气,然后才告诉他那个送检的恶臭液体,其实是各种脚气病毒和真菌。

       这个朋友还损周文斌,“你送你洗脚水给我查也就算了。没想到你这洗脚水也太毒了点吧!”

       周文斌无语的看了看自己的脚,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要先找到假卫生巾厂老板,搞清地下室残肢女尸的情况。

       我和周文斌找到了昨天晚上进厂的时候看见的放在厂房门口的卫生巾配送的牌子。周文斌说我们先照着这个电话打过去,看能不能联系到假卫生巾那边的人,找到假卫生巾的负责人,说不定就能找到残肢女尸的信息。

       是一个女声接的电话。

       周文斌说他是开小超市的,朋友之前介绍到王先生这来配了一批货。还有点货款没给清,这次联系是想要再订一批货,顺便把上次的货款付清。

       电话那头的女的一听,也没有说话,过了会儿才跟周文斌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你不知道吗?”

       “我先生半个月前,已经去世了。”

       电话里的女的自称是王先生的妻子叫张芹,她告诉我们她老公王半个月前,出了单车车祸,驾驶车子撞下了余江。已经车毁人亡了。

       电话里的女人告诉我们,如果可以的话,可以直接把钱打到她卡上。我和周文斌想了想,跟对方说这事太突然,我们这钱这样打不放心。然后周文斌约着对方,说在南城找个地方见个面,确认一下。就把钱给她。顺便也谈谈以后订货的事。

       最后周文斌成功和电话里的女的谈好,约面谈一下。王先生的妻子最后给了一个地址,让周文斌直接去那里找她。

       吃了饭后,跟着这个地址找过去后,才发现王先生妻子给的地址居然是昨天去的的足疗店,我和周文斌愣了愣,刚刚下车往足疗店里走就遇到了几个人围着足疗店,其中一个女的拿着一把菜刀,红着眼睛气势汹汹的喊:“赔钱!”

       “你们这些黑心商家,我老公来你们这洗个脚划了条口子,结果回去没几天就大病了,最后还搞到截肢!”

       “凭什么不赔钱!”

       我和周文斌懵了,我上前去问了情况才知道。那个拿着菜刀守在足疗店门口的女人,她老公经常在这家足疗店泡脚。一开始他老公只是为了泡脚解乏养身。没想到来这没泡几天,这男的就莫名得了很严重的脚气病。

       这男的又在足疗店店员和技师的忽悠下,办了一张年卡,并且开始各种治疗脚病。办卡治疗后,这脚病也好好坏坏,大半年没个彻底。没想到,就在不久前,这男的来这治疗泡了一次脚后,脚上没注意被划了一条小口。回去没多久后,男的开始发烧,高热不退。脚上的口子也化脓,并且发黑。等男的醒悟过来去到医院的时候,医生检查后告诉他,他的脚底神经已经坏死,只能截肢治疗了。

       我吓了一跳,没想到还真有人会因为泡个脚弄到截肢的。周文斌一阵后怕,拍怕自己的胸口说,幸好他昨天立马就大消毒处理了。

       我和周文斌见今天是进不去足疗店里了,又赶紧联系了王先生的妻子。她说她现在也一团槽。让我们直接从后面上去足疗店二楼找她。

       我和周文斌从足疗店后面进去,上了二楼以后,见到了电话里的女人。没有想到的是,张芹是一位残疾女士。她的左腿从膝盖以下都截肢了。拄着一只拐杖把准备的好的证件给我和周文斌看了一眼后,催促我们把剩余货款给清。

       我说,确认了关系后,我们等会回去就给她打钱。我试探着问了张芹,接下来订卫生巾的事。张芹想了想告诉我,说这卫生巾的业务之前一直是她老公在做,她不知道卫生巾这块的情况。她老公去世以后,她只想把那些存货都处理了然后安心守着这个足疗店。

       我和周文斌这才知道,原来这个足疗店居然是张芹的!

       周文斌有点没耐心了,直接看门见山的问了张芹,她们假卫生巾仓库里死的人是谁?

       张芹听完周文斌的话,一下子惊惧的抬头望着我和周文斌,问:“什么女尸?”

       周文斌甩了昨天的照片和资料给张芹,要是她什么也不说的话,马上准备报警了。

       张芹看着照片和资料,吓得一脸惨白,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假卫生巾厂的事,之前一直都是她老公在弄。

       张芹说,假卫生这事一直都是他老公一个人在弄。平时别人都只能在厂门口卸货。没有别的人会下到地下室去!

       周文斌问张芹,那有没有可能人是他老公杀的?

       张芹一口就否定了,他老公有严重的晕血症,根本就不可能会杀人分尸。

       最后张芹一直在央求我和周文斌千万别报警,她还答应愿意给一笔钱,只要我们答应她保证不报警,不然她的足疗店和生意都玩完了。

       从张芹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楼梯上来一个男的。居然就是昨天周文斌见着的货车司机,周文斌赶紧拉着我站在了墙边挡住了,那个男的也没察觉,径直上了楼。

       下楼后,在后门的时候,看见店里的服务员正提着一桶水往外走,我和周文斌跟着上去,很快就发现了这个服务员手里提着的桶就是昨天他在足疗店厕所里见着那个恶臭的桶,里面检测出来全是各种脚气病毒真菌。

       服务员捂着鼻子把这个桶提到后门下水道的位置,慌慌张张把桶里的水倒在了下水道。我和周文斌录下视频后,才上前去喊住了要往回走的服务员。周文斌冷冷的看了看她手上的桶问她是在干嘛?

       她支支吾吾的扯话说,周文斌直接告诉她我们刚刚已经拍下了视频。要是她不说清楚,这事可就麻烦了。

       服务员皱着眉好一会儿才告诉说,这个桶里的水是她们店里的人专门把那些有脚气病的客人使用过的泡脚水收集起来存放的。

       我心里顿时明白了,但还是问她:“足疗店存放这些干嘛?”

       服务员说话和挤牙膏一样,她说这些存放的有病毒的水,被技师掺放在新来的客户泡脚水里,让客户染上脚气,足疗店的生意才会越来越好。

       周文斌这才明白,怪不得昨天来泡脚的时候,那个端水的技师会先去厕所杂物间才出来。

       从足疗店出来以后,周文斌一直在看他的脚,还说是明天要好好去医院检查一下。李琛忽然给我来了电话,说刚刚看见在足疗店附近看见周文斌的车了。李琛说我们跑得真快,问我有没有问出塑胶模特厂女尸死者信息?

       我没回李琛话,反问他一句:“除了那条腿,女尸其他部分找全了?”

       李琛说,找全了。除了那条腿,其他的都被分尸,装在了地下室一个黑色塑料袋里。李琛说他们刚刚确认了女尸的身份,这个受害者就是这家足疗店的一名女员工。说完,李琛才反应过来,“韦惟,你俩难道不是来查受害者信息的吗?”

       我赶紧笑了笑,“是,怎么不是。”

       然后我赶紧挂了电话,把李琛给的消息告诉了周文斌。周文斌想了想,跟我说,残肢女尸这案子,凶手很有可能是一个变态。本来我和周文斌高度怀疑,是弄假卫生巾的王先生有作案藏尸嫌疑。但是现在他人都死了,具体要查可能又有点麻烦了。

       正想着这事得时候,忽然一辆小货车飞快的从我们车旁边闪过,差点就蹭上了。周文斌恼火的看着前面飞奔的小货车,韦惟,这车不就是送假卫生那车吗!

       我忽然想起,之前在小货车驾驶室里看见的那本相册,那些相册里的女人都有一个明显的特征,全部都是下肢残疾人。

       我跟周文斌说,坏了!那个司机很有可能是一个慕残嗜好者!

       慕残癖其实就是一些人群会对残疾类型的异性产生性趣和快感。这事也分狭义慕残癖和广义慕残癖,狭义的慕残癖仅仅在于自己本身对于残疾者的快感,而广义的慕残癖有些人是喜欢照顾残疾患者。

       我让周文斌赶紧跟着前面飞奔的小货车,然后跟李琛打电话,问他那边抓到人了没有?李琛那边语气倒不急,跟我说已经找到了足疗店老板张芹。我看了看前面飞奔的小货车,赶紧跟李琛说,槽了!来不及跟你解释了,真正的凶手可能跑了!

       几个小时后,我和周文斌配合警察,成功的找到了逃跑的小货车司机。李琛他们带走小货车司机的时候,货车司机疯狂的挣扎,一脸恨意和疑惑的瞪着我和周文斌很久……

       后来,这个案子的真相我和周文斌还是通过李琛他们审问调查后才知道。李琛说,那个货车司机确实是一个慕残嗜好者,也是地下室残肢女尸案的凶手!

       他在张芹丈夫死后,帮助张芹配货假卫生的时候进入厂里发现的地下室和那些模特。本来他之前是跟足疗店里的一个技师姑娘谈恋爱的,后来张芹老公死了又跟张芹好上了以后,技师姑娘就几次三番的大吵大闹,两人在争吵过程中,货车司机失手弄死了技师姑娘,最后才藏尸假卫生巾仓库的。

       李琛说他们也问了货车司机,为什么要把死者的腿砍下一只?

       货车司机笑了笑,因为他除了对少一条腿的女人有浓厚的性趣和产生快感以外。他还告诉李琛说:“只有少一条腿的女人,才会永远的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