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好过分!
作者:
藤原小惠 更新:2017-08-25 18:04 字数:2169
简单却十分昂贵的休闲服,乌黑的发丝,黑曜石一般的眼瞳,平静的表情里,却也透露着隐隐担忧。俊美绝伦的五官,给他的气质增添了超脱凡世的美感。
此刻男人手里,正将一个苹果精细地切成小块,放在骨瓷盘里整整齐齐。
“你是在为苹果做手术?”
沈芷晴笑道,她依然有些虚弱。乔少楠敏锐地听出她脆弱的声线,把果盘放置好,到沈芷晴的身边为她摇起床头,询问:“你还说笑,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我很好,别担心。”
沈芷晴摇头道,“出了点突发状况,我还没来得及见到你,就掉进海里被送入医院。那个章总呢?”
“我已经安排他和你见面。不过很可惜,你因为‘突发状况’,错过了很多你父亲的旧人。”乔少楠淡淡地说。
很多人即便是交给专人重金查找,也无法得知行踪。只有这种罕有的大型名门宴会,才能有机会见到他们。
沈芷晴之所以想方设法去参加这个宴会,就是为了找到那些人。她想知道父亲的旧部,有多少衷心,能够助她一臂之力;又有多少个刘升平,可能会是她前行的障碍。
那个人的身影,又不受控制地出现在沈芷晴的脑海。忽然松开的手,戏谑的眼神,漫不经心的笑容,放当不羁的身躯仿佛下面不是幽暗的深海,而是他别墅里的豪华游泳池。
病房里安静下来,乔少楠若有所思地看着沈芷晴恍惚的神情,把果盘端到病床边。
“跟我一起坠海的那个任承煜,他情况如何了?”沈芷晴这话问的有点费力和复杂。
她本以为任承煜只是松手放开她,却没想到他跟她一起入了海。那个疯子。据她的了解,那个疯子水性并不好,在家里游泳池都要挂上救生圈。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在楼上。”
乔少楠看看沈芷晴,起身道:“你一个人可以?我临时有点事,想出去一下。”
“没事的,放心。”
乔少楠前脚刚走,沈芷晴休息了一小会,后脚便已经离开病房去了楼上。通过询问导诊台,很快就找到了任承煜所在的房间。
“承煜,你怎么弄得,是不是要吓死我啊!”
沈芷晴准备敲门的手顿在半空,只听病房里再次传出担忧的声音,在这空荡的走廊里,显得十分清楚和可怜:“还好你没事,听说是有个女人把你拉下水的?真是恶毒至极,寻死也要拽着别人!”
是罗若茵。
沈芷晴有些颓然地放下手,呆立半晌。忽然感觉有点冷,紧了紧病号服外的风衣。
听着罗若茵的声音,看来任承煜伤的并不严重。
颓然地走回病房,乔少楠居然已经回来。看到沈芷晴,焦急的脸色略微缓和一些:“你跑去哪里了,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瞧你大惊小怪,我这么大的人能有什么事。”沈芷晴努力扯出一个笑容。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便坐回床上,看着窗外呆了一会,忽然说:“我想出院。”
受伤不严重,没有什么内伤,外伤也不过就是有些淤青。
乔少楠同意,亲自去帮沈芷晴办理手续。离开医院的时候正是烈日当空,烤的大地一片炙热。好在车里开足了冷气,从繁华的市中心,逐渐来到偏僻的半山别墅。
张妈打开大门,车子开进别墅旁边的车库。沈芷晴想要下车,却发现车门锁还没有打开,疑惑地看过去:“怎么了?”
乔少楠极少抽烟,车里却总是备着高档的雪茄。沈芷晴不明白,心想可能当医生的,都有些奇怪爱好。
“芷晴,我和你认识快两年。我只知道你的过去,却没有幸运能参与。”
沈芷晴听闻此言也沉默下来,眼神蒙上了一层哀伤:“你在我最无助,最痛苦,最需要安慰的时刻出现在我面前。我会把这份感激记在心底。少楠,不要再说以前的事,从前今后,你都是我沈芷晴的朋友。”
“那任承煜呢。”乔少楠忽然看过来,目光极为认真:“听说他就是你的前夫?”
沈芷晴的神色瞬间冷下来。粉润的樱唇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眼瞳也似乎结了霜。她语气冰冷:“你听到那些风言风语了?是不是把我说的很惨很难听?是,没错,我家族破产,被丈夫初恋大闹婚礼,接着就没了任太太的名头,狼狈得如同丧家之犬。”
沈芷晴有些控制不住的激动,可是冷静一点又有些后悔:“少楠,对不起。我失控了。”
乔少楠不易察觉地握紧方向盘,脸上却是沈芷晴熟悉的温柔笑意:“没关系,你经历那么多,小小的抱怨又何妨。快去休息一下,饿了没,我去给你做些吃的。”
沈芷晴摇摇头,见门锁打开便下了车。
“新来的张妈厨艺很好,你不必为我挂念。你也早些回去休息,这几天真是太麻烦你了。”
乔少楠揉揉太阳穴,摇头笑道:“没事,我在车里睡一会就好。”
沈芷晴的目光,落在乔少楠有些紧绷的嘴角上。看他明显疲倦的神色,一股愧疚之情油然而起。如果没有乔少楠,她还不知道她能不能回来,能不能好好地站在这里。从两年前初遇到现在,乔少楠一直是她亦师亦友的贵人,是她在泥泞中走上平坦道路的指明灯。若不是他当年
想到这里,沈芷晴犹豫一下,说:“如果不嫌弃沈宅有几处客房。”
乔少楠带着血丝的眼稍微亮了一下,凝视一会沈芷晴精致白皙的脸,半晌才缓缓点头。
任承煜的伤也不严重,沈芷晴出院没多久,他也办理了出院手续。秦风走过来帮忙,正好看见罗若茵眼眶发红地从他身边跑过去,丝毫不意外:“任总,您又把罗小姐惹伤心了?”
“她自己想太多又钻牛角尖,跟我没关系。”任承煜冷淡道,随即又看向秦风,“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