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雅笑了笑，说道：“我们只注重到了凶手的身份，所以并没有察觉到凶手挖人肾脏是没有理由的。我一开始也没想到这一点，还是昨天给我上药的时候沛卿问出来的。后面黄龙也说基督教徒不会做出挖人肾脏的事。”

       程雅说道黄龙的时候，眉头狠狠的皱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的带了过去。

       江奕接着开口道：“所以我怀疑，凶手依旧是一声。但是挖人五脏的就很有可能是别人了。很有可能被吴信说到了，那个人迷信，不信科学。”

       吴信憨笑了一下，说：“那么我们现在只要找到阴暗潮湿又不会被人注意到的一个地方就可以了！”

       韩琊沉思了一会，说：“我们现在不能贸然去那个四合院，我们局里有没有什么怀孕不到几个月的女性？之后我假扮潜规则人家的上司去打探一下情况。”

       韩琊话一出，整个会议室都沉默下来，包括程雅，整个刑侦局的女性就三位，一位四十多岁资料科彭主任，一位是打杂的实习生，更不可能。

       韩琊看着迅速蔫下去的几人，笑道：“这个情况就交给我吧，不过你们要答应我一个条件。”除了江奕之外，其余三人立马答应道：“你说，我们答应。”韩琊轻笑：“扫黄的时候别去扫我朋友的夜总会，为了我们局里的安危考虑，下次扫黄大队扫黄的时候提醒我一声要我去通风报信可好？”

       几人犹豫了，这不是知法犯法吗？韩琊解释道：“各位别误会，我那位朋友在背地其实是我们的线人，之后每次有贩毒人员在场的时候我那朋友都会给警方报信。”

       几人立马点头，爽快的答应道：“那好说啊，韩琊的朋友是我们警方的线人，那也就是我们的朋友了。这点小事我们肯定帮忙。”

       韩琊这才放心的打了个电话，十五分钟后，一个大约二十五岁上下的女人怯怯的推开会议室的门，脸上满是慌张和害怕。

       废话，她一个做皮肉交易的，来到刑侦大队肯定会慌张。虽然有老板的再三保证。

       韩琊满意的笑了一下，露出一抹亲切的笑意，拿一次性塑料纸杯给站在门口的女子倒了杯水，示意女子进来。

       女人勉强笑了笑，因为紧张有些结巴的介绍自己：“我……我是老板叫来帮忙的，名字叫李舒，生育一个月。”

       “李舒？名字很好听啊。你别害怕，谢谢你来帮我们。”程雅自然熟的声音传来，要李舒放缓了情绪。她来的时候已经做好准备接受那些警察的鄙夷了。可是事实却出乎她意料，那些警察眼里都带有一些感激，似乎是因为她选择过来帮忙。

       韩琊见李舒放松下来，对李舒说道：“我们待会要我一个不正规的医院，找一个嫌疑人。我扮演潜规则你的上司执意要你做人流。然后你因为害怕，觉得那些设施不安全，或者是还没准备好，在一个时间段准备趁机跑出来就对。那个时候我会说一句‘你到底做不做人流？’你就借机跑！”

       李舒重重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韩烨看了一眼江奕的情绪，发现没什么不正常的地方，轻笑了一下说：“我还有些话对小奕说，你们几个把车开出来吧。”

       偌大的会议室就剩下他和韩琊，江奕也没问他要做什么，反正待会也会知道，静静的喝着杯子里的白开水。

       韩琊拿过江奕的水杯，试了一下杯子的温度，从内侧口袋里掏出一包奶粉来，晃荡均匀之后把杯子放回江奕手上，意有所指的说道：“早上太多事了，都忘了给小奕你泡牛奶。不过这边没有糖，你将就一下。”

       江奕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韩琊居然叫他们先走是为了给自己泡奶粉，这是怕他不好意思吗？江奕也不知道说什么，张了张嘴，开口说的话差点要他咬到舌头：“茶水室的饮水机上有白糖。”

       韩琊愉悦的笑了一下，转身把杯子拿走，加好白糖之后，放在江奕手里，揉了一把江奕的头发，说道：“乖。”

       江奕喝完牛奶来到停车场以后已经是五分钟后了，程雅意味深长的看了两人一样，没看到什么可疑的痕迹，有些失望的的叹了口气。

       韩琊口袋里面放着无线耳机，脸上带着不耐烦的表情看着李舒，语气暴躁的说道：“你堕胎不能一个人去吗？非要我陪你？你知道我今天有多少会议要开多少单子要签吗？”

       李舒也算是一个很好的“演员”，立马进入状态，委屈的说道：“我一个人害怕。”韩琊冷哼一声，走到四合院，故意大声的说道：“你们女人就是麻烦！这点破事你和我说你害怕？”

       里面的医生立马过来询问韩琊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韩琊走进四合院，散发着暴发户的气息，一脸嫌弃的打量这个四合院，毫无礼貌的问道：“这就是个医院？医院长这样？我的天啊，你要我丢那么大的单子陪你堕胎就来这种环境？也是，本来你就上不得台面，也不配去那些正规的医院。”

       医生也不在意韩琊的态度，依旧客气的开口道：“这位先生，我们这里虽然设施不完全，但是我们这里医生的技术不比那些大医院差。”

       韩琊神气高傲的目光带着轻蔑的眼神看了一眼医生，毫不掩饰的用嘲讽的语气开口问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只能信你一次。你姓什么？这里一共几个医生？”

       医生也没有因为韩琊的嘲讽而生气，笑道：“我姓陈，我们这边虽然一共就只有九位医生，但是都已经有十多年的医龄了。”

       李舒有些紧张的开口问道：“陈医生，我在你们这里做人流还是有些害怕，你能不能把其他医生都叫过来要我看看？或者带我在这四合院参观一下。毕竟这里的环境要我……”

       李舒故意没把话说话，但是在场的人也都明白李舒的意思，陈医生理解的点了点头，十分善解人意的对李舒笑道：“当然可以了，这位女士。”

       韩琊却在这时不耐烦的开口道：“有什么好看的？不就一个人流？你们女人怎么这么麻烦？”陈医生没有露出什么尴尬的表情，似乎对这一幕已经见怪不怪。安抚着韩琊的情绪，道：“女性怀孕打胎在你看来是小事，但对于女性来说就不是小事了，一个情绪不稳定或许就会影响后期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