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他的身份7
作者:绵绵冰      更新:2021-10-22 11:18      字数:2272
       打开以后动作温和地将新的签挂了上去。

       老住持的声音,低沉的却也清晰的回荡在耳旁,“女施主,你确定要这样做吗?单方面的求一个情侣签,会给你带来麻烦。”

       “但是只要这样,我爱的那个人是不是就可以平安的度过余生?”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老住持没有说话。

       从台阶下来,绕过山顶的那颗许愿树,这里的并不好打车,从这里等公交半个小时才要来一趟,等着坐上那辆公交。

       天色渐渐的晚了下来已经是下午时分了,只不过这样的阴霾的天气,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也看不出什么下雪天,也分辨不出什么下午还是傍晚。

       选择座位后面的靠窗的位置坐下了,夏安然换了一个慵懒的姿势,山路崎岖,稍有不甚,下面就是无边的横涯。

       她环视了一下四周看见周围的乘客大都简单朴素,人跟人之间,坐在车上,基本都是附近的街坊四邻。

       他们语气温和,点头之交。

       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小城镇。

       茫然的微茫的不值一提。

       因为下雨,本来崎岖的道路,异常湿漉并且很滑,车子行驶的很慢。

       车厢里的人大都一副漫不经心的悠然自在的表情。

       夏安然的思绪也跟着牵扯进来,无边落木萧萧下。

       细雨柔软断续,趴在玻璃上,匆匆的滑落,掌心处,寺庙求的那个签还在,打开一看是这样的几个字:

       某事因终,先难后易。天自佑之,吉无不利。

       从签上看,也许事情顺其自然的发展,更好,先难后易,也是一件好事儿呢。

       掌心的温热握住那个签,微微的发热,回想起,从和乐思桀相识,到几次的分离,再到现在的种种,那些纷繁的画面,纷至沓来,涌入脑海。

       一路上的昏昏欲睡,被一阵细微的手机震动的声响吵醒。

       手机上面细小的黄晕,照亮夏安然的小脸有几分苍白。

       是那位“洛先生。”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你说,这世界是不是真的有反向人一说?”

       她在9字键盘上飞速的打下这一行字。

       “洛”先生发送了一个疑问的表情。

       “我的意思是说,两个相爱的人如果是反向人,互相占用对方的勇气,消耗相同的生命值,如果,如果一方死去,另一方是不是就会活得更长久一点?”

       “夏小姐,你现在在哪里?”

       “你一定认为我说胡话对吗,不是的,我觉得如果我们是反向人,我好怕,好怕因为我而失去他。”

       “不会的,你想太多了,夏小姐,告诉我,你在哪里?”

       对方有些急切,甚至从语气中听得出来他的担心。

       “洛先生,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说我心里面的感觉,我能见见你吗?”

       “不可以。”

       对方直接的回绝。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不方便见你。”

       唯一一个想倾诉的对象,也变得凉保

       夏安然想想自己一时精虫上脑,还是算了,心情不免有点失落,“那好,洛先生,不打扰了。”

       “等等,告诉我你在什么位置。”

       她却收起了手机。

       车子一晃一晃像摇摆的钟,早起头疼的缘故,有种昏昏欲睡的错觉,却也在愣神的瞬间。

       展开联想,如果这车子一路行驶,车轮胎和沥青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响,然后,整个车身像旁边前倾一大块,在然后它就像失去重力的不倒翁,跨越旁边的栅栏,就倒下去。

       车子前倾,冲过去,歪歪斜斜的坠入下面深不可测的横涯,跌落的粉身碎骨。

       那水花淹没到脖颈,或者跌入无边悬崖的御风飞翔的感觉,都产生一种转瞬即逝的快感。

       不由自主地海水淹没脖子然后快速的就窒息,她幻想着这幅无关干扰画面,麻木心里隐约的疼痛,

       只闻一声惊悚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响,车上所有的乘客,车子茫然的向前一倾,恰好的由于惯性作用,夏安然的头猛地一磕,撞到车座前,又刷一下,反弹回来。

       头部狠狠的受到严重的撞击,车厢里一阵不小的骚动,乘客唏嘘的声音,惊叹的各种尖叫,仿佛就如同大大雨滴砸在脸上,纷乱的模糊不清的,看不清楚。

       夏安然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头顶的那道裂缝又展开,上次结痂的伤口的一小块儿,刚刚长出新的嫩芽,仿佛这么一撞击,那里又重新坏掉了。

       一股粘稠的温暖的液体顺着额头留下来。

       如果就这样死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闭上眼睛,救护车的声音已经断续的传入耳朵,直到医护人员上车,夏安然睁开眼睛,才发现,原来,车子的人都散去,只剩下自己了。

       “伤口处好像有点深呢,怎么止不住埃”一个护士紧忙的说,酒精棉签擦拭在额头上,有一种冰凉凉的触觉,细致的仿佛棉花一样的东西擦在额头上暖暖的,却针扎一样的疼。

       夏安然咬着牙,碘酒的刺激之下,说话的声音有点飘,“我有白血玻”

       意识混沌之时,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大片大片的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真的有那么多的血。

       流下来。

       就像一面随风招摇的旌旗,红得鲜艳。

       空气变得粘稠,护士听闻夏安然的话,脸色立刻变得骇人,“那赶快送去医院啊,这样下去会有生命危险的1

       她焦急地冲旁边的医护人员解释道。

       “不用了。”夏安然摆摆手,气若游丝。

       她勉强的让自己的模糊的意识清醒一点,“等一下,血就止住了。”

       护士手忙脚乱的开始忙活,过了一会儿,小护士的声音隐约的兴奋起来,清脆甜美的声音。“止住了1

       额角上的那层薄薄的纱布贴在上面,里面渗透的碘酒湿乎乎的贴在上面,小护士用手轻轻的按住,“这下好了。”

       眼前的景色,模糊的,重新理了理凌乱的秀发,额角的疼,凛冽的提醒着,应该跟随那波乘客换车。

       许是,她是乐思桀的反向人吧,两个人彼此势均力敌,就像天平一样守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