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命运多舛(二十六)
作者:红-尘别梦      更新:2022-04-03 20:25      字数:3130
       孟义听到白羽的话,把手中的的卷宗啪的摔在桌面上,右手剑指,快要点到白羽的脸上,尖声利言地说道:“白羽,别以为你有县城的王家撑腰,就可以在光荣镇为非作歹,无所顾忌,今天这件事儿要是交代不清楚,恐怕派出所是容易进来出去难!”

       白羽抬眼审视了孟义好久,懒洋洋地问道:“刚才是你说话吗?我记得你姓孟,叫孟义是吧?”

       “我叫孟义,咋的?我还是光荣镇派出所的指导员呢?”孟义瞥了白羽一眼,斜坐在椅子上,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不怨你可以耍横的!你刚才的话我毫不认同,你能把我怎么样?我白羽行的端,做得正,不干偷鸡摸狗的下三滥的事儿,不干恃强凌弱的强盗之事儿,不干为非作歹辱没祖宗的事儿,就凭几张居心叵测的传单和几个老人的证词就想坐实的所谓的罪证,你们别居心妄想了!”白羽无所畏惧地望着孟义,眼中都是嘲讽。

       “白羽,这些还不够吗?”孟义气得双目赤红,暴跳如雷。

       “要想坐实一个人的罪状,至少得有人证、物证吧?你们的物证呢?当事人双方承认了吗?不然就凭你们的诬枉之词,就想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强按在我的头上,没有那么容易!”白羽镇定自若,一双洞察世界万物的眼睛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孟义。

       “白羽,你也太狂了!在光荣镇还没有我定不倒的罪名呢?”孟义年轻气盛,傲然无物,早就被白羽的表现气炸了连肝肺。

       白羽蹭的站起来,双手按住桌子,说道:“恐怕也不见得能够随你心愿吧!”

       “嘿嘿——”孟义冷笑道,“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我就等着你有什么绝招可以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白羽勇者不惧,傲然说道。

       孟义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抓住白羽的领口,嘿嘿地冷笑道:“白羽,信不信我现在就修理你?”

       “从法律的条文上来说,你应该不敢!”白羽心高气傲地说道,语气是那样的坚决。

       “啪——!”

       孟义一巴掌摔在白羽的脸上。

       魏立被孟义出乎意料的举动吓傻了,急忙拉住他抬起来的右手:“孟指导员,千万不可!”

       “有什么不可?对于这样骄横诡辩的人,就该给以颜色!”孟义决眦必报,怒不可遏;左手拳猛地冲出,直奔白羽的前胸而来,等到白羽发觉,拳头已经结结实实地捣在他的身体上。

       “孟义,你也太胆大妄为了吧!你会为你的野蛮付出代价的!”白羽气得嘴唇哆嗦着。

       孟义先是嘿嘿地发笑,然后凶神恶煞地说道:“白羽,老子不怕县城的王家!你的小妹这次也罩不住你!你竟敢袭警,你就等着法律的制裁吧!”

       “我袭警,你身上的伤呢?”白羽一把掀开自己的衣服,“孟指导员,看看我身上的伤势,我不会自己把自己打伤,讹诈你吧?”

       “那也不见得!”孟义嗤嗤地连番冷笑不已。

       “孟指导员,忍为上!”魏立显然也被孟义反常的表现搞蒙了。

       孟义抬手从腰间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匕首,猛地刺进自己的左臂之中,骤然拔出来,鲜血似井喷似的喷射出来,魏立吓得赶忙掏出一沓厚厚的纸巾捂在伤口之上,责怪道:“孟指导员,你这是干什么?”

       “嘿嘿——”孟义一阵冷笑,“白老师不是要证据吗?这就是他袭警的证据!魏所长就是证人!”

       白羽实在没想想到孟义会来这一手,直眉怒目地望着孟义,磕磕绊绊地说道:“你,你也太卑鄙无耻了吧!”

       “老子的原则是搞倒敌人,不择手段!”孟义狯险地说道。

       “你年纪轻轻,怎么这么阴险诡诈?”白羽横眉怒目,恨不得立刻掐死这个孽障。

       “白羽,你这叫做斗争的智慧,你懂吗?”孟义自负自傲地说道。

       魏立见孟义置窗口流血而不顾,忙说道:“指导员,还是包扎一下伤口吧!”

       “不急,不急!”孟义年轻的脸上冒着阴毒的寒气。说着话,孟义右手掐住刚才的伤口,使劲地挤着,鲜血汩汩地往外冒,孟义用自己的警服在伤口上胡乱地抹着,不大一会,前面的警服上涂满了鲜血,每一块猩红的血渍,都像一面鲜艳的胜利的旗帜,在白羽的眼前似乎随风飘动着。

       白羽立刻就明白了孟义要做的事情。事到如今,白羽被孟义卑劣无耻的行径激得似乎失去了理智,他骤然抡起身边的椅子,向着孟义的头上电掣般地砸去,椅子快要落下的时候,喊道:“孟义,我今天就先替光荣镇的老百姓除去你这一害!”

       孟义吓得亡魂皆冒,肝胆俱裂,如丧家之犬,惶惶然匆忙向着一边闪躲,也许白羽没有真心要他的命,他竟然躲过了白羽的突然袭击。那把椅子摔在地上,和桌子碰撞在一起,立刻烂做一堆。

       “白羽,你不要命了?”魏立喊道。

       “你们不是正想要我的命吗?这样岂不是正遂了你们的心意吗?”白羽愤怒至极,对天大笑,拊膺切齿。

       果不其然,孟义向着外面大声叫喊:“来人啊,白羽袭警了,快来人啊!”声音凄厉,充满了恐惧。

       一霎间,五六个警员一齐向这见屋子赶来,每个人都惶恐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回事儿啊?”

       “哇,指导员,你怎么受伤啦?”刚才来过的协警小王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孟义指着白羽,又指着躺在桌面上的匕首,恨恨地说道:“白羽袭警!赶快打电话让卫生院来人帮助处理伤口!”

       “是,我就去!”小王说着,便风风火火地向外面跑去。

       孟义虽然年龄不大,却深奸巨猾,如此惊人之举,不仅震慑了白羽,也让城府深厚,刁滑玲珑的魏立汗颜。

       魏立暗中佩服,事到如今,也只好借坡下驴,顺着表演了。他向着过来的警察喊道:“还不快把白羽铐起来!快点!”

       周围的警察哗啦一下,蜂拥而上,把白羽围起来,很快锃亮的手铐无情地戴在了他的手中。

       “你们这伙疯子,混蛋,无赖,流氓!你们就是这样办案吗?就是这样害人的吗?你们……”白羽恼羞成怒,愤世嫉俗,大声喝骂。

       孟义冷冷地说道:“白羽,疯的人是你,你竟然丧心病狂地袭警,你以为有个有后台的小妹,就可以腰间绑扁担,横着走啊!没门!”

       “好了,孟指导员,别和他一般见识儿了!”魏立说着话,向控制住白羽的警察摆了摆手,“你们先把他逮到其他房间里关起来,等我们研究后,再决定怎样处理吧!”

       “是!”警员一齐回应道。

       “白老师,不好意思了!你做的实在太过分了,袭警可是要受法律制裁的啊!”魏立猫哭耗子似的说道。

       “魏立,孟义,你们别以为当个警官,就可以一手遮天!自古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一定不得好死,不信,咱们走着瞧!”白羽脸红筋暴,疾言厉色。

       不知道什么时间,高校长站在了门口,望着屋内一片的狼藉,惊骇莫名地问道:“魏所长,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魏立摇头叹息道:“没想到白老师公然袭警,高校长,你看看孟指导员被他捅了一刀,伤得很重啊!”

       “白老师袭警,不可能!”高校长连连摆手,摇着头,满脸的不信。

       魏立无奈地说道:“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会相信像白老师这样文静的文化人,也会耍野蛮!这些警员都能作证!”

       高校长哭丧着脸,笑里藏刀地说道:“白老师,你怎么能袭警呢?你看看,你把孟指导员伤成了啥样了啦!”

       “高明,你别在这里假惺惺得装善人了,这对你们来说不是正中下怀吗?老子就是袭警了,你能把老子怎么样?给我滚,别让我再看到你,看到你我就想骂娘!”白羽气得浑身哆嗦,要是可能他真的想食其肉,喝其血,刨其祖坟。

       白羽被带走了,孟指导员望着高明和魏立,咬牙忍痛地说道:“这个白羽真是硬嘴鸭子,不好对付啊!”

       高明和魏立阴险地笑道:“无毒不丈夫,对付白羽,也值得出此下策啊!只不过让孟指导员受苦了受罪了!”

       “没事儿,我年轻,流点血不算什么!”孟义呵呵呵地笑道,“俗话说舍不掉孩子套不住狼啊!”

       “对付一个白羽,让我们如此兴师动众,代价太大了点啊!”高明校长皱眉苦笑。

       魏立心有不甘地说道:“谁让白羽有县城王家这样的靠山呢?”

       “就算有看山,我看这绵绵不穷的连环计,足以置他于死地了!到了这样的境界,就算王家想要护着他,恐怕都难以下手啦!”高明揣奸把猾地笑道。

       孟义一边用纸巾处理伤口,一边笑道:“我们施展瞒天过海,王家难道还能一手遮天,他们总不能和整个光明县叫板吧!”

       “我们只有同甘苦,共患难,才能渡此难关!”高明心中难安,心口不一地说道。

       三人喜不自禁地笑道:“哈哈哈——好戏就要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