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薇薇瞥了一眼孟刚手中红色存折，里面确实是她的名字，她说道：“要是她们知道了要做的事情，不愿意干呢？”

       “这个就不用小妹操心了！只要她们明天能来，她们就不会不接受我们的安排的，事在人为嘛！”孟刚嘿嘿地笑着，眼中浮现着狡猾和欺诈的厉焰。

       钱薇薇有些麻痹不仁了，愣住了没有搭理他。

       孟刚笑眯眯地说道：“薇薇，哥能算计你吗？今后只要哥能挣到钱，还不是有你一份吗？今后没钱就跟哥要，哥的钱不给你花，还能给谁花啊！不管咋讲，咱都是兄妹吧！你难道胳膊肘向着外边吗？”

       钱薇薇显得很为难：“只是对不起姐妹啦，太亏良心！以后她们还能跟我玩吗？”

       “女孩子多着呢，她们不跟你玩，还有别的女孩子跟你玩吧！两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但两条腿的女孩子不是多着的吗？”孟刚还真会劝人，循循善诱，耐心劝导。

       钱薇薇叶眉蹙了蹙，杏眼闪了闪，樱唇抿了抿，说道：“交友不慎，误上了你这条贼船，奈何奈何？”

       孟刚听到钱薇薇的话，兴奋得手舞足蹈了：“还是薇薇理解我啊！”

       钱薇薇的脑海中浮现着昨天她和孟刚怄气的情景。小马见钱薇薇愣神，忙问道：“大姐咋啦？”

       “没事儿，只是感到愧疚于姐妹！”钱薇薇有些伤感和无奈。

       小马察言观色，明白钱薇薇的意思，劝道：“大姐，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别只想着别人，不想着自己啊！人都是自私的！”

       钱薇薇觉得心中有愧，也没有到那间办公室和姐妹们见面。

       上午九点整，赵清荷她们被小马叫到了三楼的一个大厅中。她们进来的时候，孟刚正陪着一个十分妖冶的女人笑谈。

       这女人四十来岁，圆脸晶莹玉润；眼睛宛如秋潭；眉毛弯弯，鼻子圆挺若玉山，唇着胭脂娇艳性感，齿若编贝，丰韵娉婷，仪态万方。脖颈上带着一幅真金项链，左手指上是枚钻戒，一身合体的裙装，彰显着女性的妩媚和优雅而高贵。

       赵清荷她们进来，望着眼前的妖冶的女人，心中暗想，这就是培训师傅啊！不知道她会怎样培训她们，会不会刁难她。

       孟刚向她们简单地对女人作了介绍，告诉她们，这个女师傅女专家叫做春意，是公司特聘技师，目的就是为了对公司新人进行培训，希望大家听从技师的安排，服从她的指导，争取尽早学会掌握有关按摩的方法和技巧。他临走的时候，眼睛阴寒地扫视着大家一眼：“不听从专家安排的，公司会给予严厉的惩罚！”

       女孩子不敢看他，低着头不说话。

       孟刚临出门，对春意笑道：“还请专家多多费心啦！”

       一个上午春意耐心细致地教给了她们认识人体穴位的方法，并让她们在各自的身体上找准了穴位的位置；中午，公司不让回家，安排了午餐。下午从二点开始，春意传授了她们各种按摩的手法，并监督辅导她们相互研习，直到下午五点多钟，她们终于能够实施各种手法为止。

       在公司吃过晚饭，孟刚把她们叫道了办公室。

       孟刚看着站在面前一言不发的女孩子，他的眼中闪烁着妖冶的光芒。

       女孩子都不说话，她们心跳动得很厉害。每次站在这个孟刚的身边，都会油然而生出一种不祥不安的强烈之感。她们多次偷眼看着这个经理，想到他偷拍她们的小电影，一种抗拒的心里就非常强烈。她们甚至产生了要逃跑的想法。

       沉闷，沉闷，沉闷得让人窒息了。

       墙上的时钟针子走动的声音就像炸药包的导火线，被点着了，正嚓嚓嚓嚓地不急不慢地燃烧着。她们的心都揪成了一团。

       孟刚就这样和她们面对面地相持着。他终于说话了，她们心中的压抑终于减缓了不少。

       “你们是我们公司第一批黄金员工，享有我们公司的特权，从今晚开始，你们可以随时从公司预领一个月的工资了。不过我还要告诉你们的是，你们必须在公司需要你们的时候，随叫随到，不然你们要法律责任的！那就是要判刑的！”孟刚虎视眈眈地望着她们，她们不约而同地把脸转向了别的地方，不敢看他了。

       没有人搭理他，因为她们不敢搭理他。

       孟刚看着心惊胆战的她们，终于笑出声来：“你们不要害怕，只要你们乖乖听话，我这个经理一定会好好关心你们的，你们就是咱们公司的财富啊！”

       赵清荷提着胆子终于问道：“我们到底要做什么工作，你能不能说具体些！”

       孟刚看着这个很倔犟的女孩子，笑道：“这个我正要告诉你们！下周周三，公司需要你们，公司正式挂牌为‘四海游龙综合商城’了，另外我二哥部队转业后，直接安排到咱们镇派出所当指导员，估计到时间可能会有县城的特殊人物前来助兴，我们商城会负责做些接待工作，你们就得大显身手，施展才华了。到时间，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女孩子们静静地听着，没有谁敢说话，她们知道孟刚并不像表面这样平易近人，温文可亲。她们已经领教过了。

       “可是我们到底要做什么工作呢？”赵清荷奓着胆子，追着问道。

       孟刚乜斜着赵清荷，显然很不满：“我现在就要告诉你们！你们今天接受的培训，就是为了今后你们的工作！”

       大家想到培训时的情景，赵清荷和张爱雪大声说道：“我不做！打死我也不做！”

       “我也不干！”也有胆子大些的女孩子大声吼道。

       赵清荷和张爱雪吼叫着，向着门口退去，她们想要逃离这个让她们恐怖的地方。

       “都别动！”孟刚大喝一声，就像在屋内打了个炸雷，“想不干，晚了！”

       她们就像被人瞬息之间用钉子钉住一样，呆呆地站在那里。

       “难道你们不怕我把你们的小电影传出去吗？”孟刚阴冷恐怖的低音强势地钻入了她们的耳朵，也钻入了她们的心里。她们瑟瑟地发抖了。

       “你不是把那小电影删掉了吗？”赵清荷十分沮丧地问道。

       “删掉了，我还能恢复过来，只要我愿意！”孟刚洋洋得意地嘲笑着她们的无知，“怎么样？还是老老实实地听从公司的安排吧！只要你们认真做好自己的活儿，小电影永远不会被别人知道的！要是你们无所谓，我也不怕你们被别人看到的，不过后果是什么，你们也该清楚吧！”女孩子都傻了，她们怎样能够知道孟刚会用这样下三赖的手段达到目的呢？

       “我们的大姐呢？”吴青丽一脸的死灰。

       “她在忙，今天就不见你们了！不过以后你们还得听她的，不然后果也是很严重的啊！”孟刚寒着脸，低吼道，“这个周日到下周二下晚自习后，你们必须按时到公司来，进行接待之前的热身和准备，别的我就没有什么了，你们可以走了！”

       从公司出来，天已经大黑了。每个人带着一脸的愤怒和疲惫回到了住处。

       赵清荷和张爱雪回到住处后，灯也没有弄亮，爬上床就就再也不愿意起来了。月光透过窗户进入室内，清冷的月光撒到她们的身上，照在她们死灰般的脸上，泉涌般的泪在月光下泛着晶莹的光。

       “清荷，我们怎么办？”张爱雪睁着明净的眼睛盯着月亮幽幽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要是做那样的工作，我宁愿去死！”赵清荷声音凄厉，伤心无比。

       “要是不答应他们，姓孟的会把咱们那小电影放出去，我们不是一样生不如死吗？”张爱雪说道，一个挺身坐了起来，“清荷，我们现在就死吧！”

       赵清荷也坐了起来，望着张爱雪的眼睛，她们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着幽幽骇人的光。“好啊！我们是怎样死法呢？从这楼上跳到水里，或是喝药，或是用那把剪刀？”赵清荷痛苦得窒息了。

       张爱雪痛苦地思考着：“清荷，跳水里淹死，太难受了！记得我曾经把一只小鸡按在水中，小鸡挣扎着的情景，一辈子我也忘不了，它一定很难受很痛苦吧！要是我们跳到水里，不是也很难受很痛苦吗？淹死的人眼睛会流出鲜血来，那样多恐怖啊！”

       “喝毒药难道就好受吗？我们那庄上的一个妇女喝了毒药，在地上打着滚地嚎叫，凄厉恐怖，当时我吓得都不敢看了！爱雪，要是我们也是那样，多惨啊！”赵清荷回忆着庄上那个妇女喝药后的情景，历历在目，心慌意乱。

       “干脆用剪刀吧，一剪刀下去，什么都不知道了！”张爱雪说道。

       “要是一剪刀不死呢？那多痛苦啊！”赵清荷幽怨地说道。

       “你说该怎样死法？”张爱雪大声地哭出来，“死又没法死，活着活受罪，老天爷啊，你睁睁眼看看我们救救我们吧！”

       “咣咣咣咣！”一阵沉闷的敲门声透过房门传到了屋内。

       “爱雪，别哭了！有人敲门！”赵清荷突然听到了敲门声，赶忙喊住张爱雪。

       “这个时候，谁回来啊！你一定听错了吧！”张爱雪还在哭。

       “真的！你听！”

       “咣咣咣咣！”的敲门声继续地响着。

       张爱雪也听清楚了，敲门声并不是赵清荷的错觉。她们一起跳到地上，把灯弄亮了，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低声问道：“谁啊？”

       “爱雪吗？我是妈妈！”张爱雪妈妈的声音里满是担忧，她们听得很清楚，张爱雪不由得两眼泪涌了。

       心灵饱受折磨，十分憔悴的张爱雪，什么都不顾了，一下子打开了门，看到妈妈孤零零地站在门口的黑暗中，一头扎到了妈妈的怀里，哽哽咽咽地哭起来。

       赵清荷满腹心酸，想到她们的遭遇，也毫无顾忌地大声哭起来。

       张爱雪的妈妈听到女儿和赵清荷哭得悲悲切切，伤心欲绝，吓得不知所以，她心慌意乱地叫道：“孩子们，你们是咋啦？星期天也不回家，在这里哭死哭活的，你们这是咋啦？”

       妈妈拥着张爱雪走到了屋内，把她放到床上，赵清荷哭着跟着她们也到了床边，哭着坐到了床上。爱雪的妈妈搬把凳子，放在了床边，坐了下来。眼睛里一片柔和慈爱，望着她们：“别哭了，到底你们遇到啥事儿，和妈妈说说，让妈妈帮助你们想想办法吧！”

       张爱雪和赵清荷被逼到了绝路上了，她们不甘心被孟刚操纵，出卖自己。可是她们又苦于没有办法解脱。张爱雪的妈妈突然到来，让她们看到了希望，可是她们忽落了一点，张爱雪的妈妈，一个村妇，又怎样帮助她们走出困境呢？

       张爱雪心中苦恼，但是想到妈妈常年有病，要靠药养着才能没事儿，这深更半夜地摸到镇上，心中不由得担心了，她心痛地问道：“妈妈，现在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