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人说得对。”慕九停顿了一下，似乎看到了希望，“是狐狸就会有骚味，叶文那边我会让人盯着，另外，我还想再去郊外皇寺扫听一下，或许会有什么线索。”

       卫清沫提醒道：“那你可千万小心，别回来打草惊蛇，反而不好办了。”

       “我会注意的，那我便先告辞了。”慕九点点头，此次行事，他会格外小心，断不会叫人发现。

       “你等一下……”

       慕九正准备离开，卫清沫张口叫住了他，她目光挪向姜深琛：“我想单独问慕九几句话，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姜深琛微微一怔，有什么话是他不能听的？从本意上来讲，他并不愿意出去，让自己的夫人和别的男人单独说话，不过出于对她的尊重，姜深琛迟疑了会，还是点头出去了。

       等他离开后，卫清沫才看着对此很是疑惑的慕九，说道：“你和陆茯苓，究竟是怎么回事？”

       慕九心内一惊，忙说：“夫人是怎么知道的？”

       “昨夜荷清台赴宴，我看见你和她在假山后面……慕九，我得提醒你，陆茯苓是个好姑娘，可她毕竟是叶文的妻子，这事要是让叶文知道，你觉得你和她还能全身而退吗？你和她走的越近，于你于她都是杀身之祸。”卫清沫庄重严肃的说着。

       叶文心狠手辣，更是眼里揉不得沙子。本身他就对慕九充满敌意，这会子要知道自己的皇子妃竟然和慕九走得这么近，只怕会做出不可控制的事来。

       这个道理，慕九也明白。他也郑重的回答说：“我和二皇子妃，只是朋友。”

       “这话本不该我来说，可我还是想提醒你。”卫清沫道，一边又忧心，“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听说，她昨夜跟着叶文回府了。”

       “她没事。”慕九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卫清沫面有讶色。

       慕九答说：“昨儿我去看了她。”

       卫清沫：“……”

       她不相信，一个频频冒着危险出入二皇子府，只为见陆茯苓的人，对她一点心思也没有。该说的话卫清沫已经说了，至于他们最终会怎么选择，她无法干涉，也无权干涉。

       不过，她提了一个请求：“那你能不能帮我约她出来一趟？我若公然去皇子府下帖，只怕叶文会起疑心。”

       慕九当场答应下来，和卫清沫商量，将陆茯苓叫出来让他们会面。

       也不怪他答应得这么快，也就一个时辰的功夫，慕九折回来说，陆茯苓已经在客香楼等她了。

       慕九把这一消息告诉卫清沫后，便离开，准备去彻查郊外皇寺的事。

       卫清沫则是只身一人前往客香楼，去和陆茯苓见面。

       陆茯苓一见到她，忍不住笑了：“你怎么穿成这样？这不是男人的衣服？刚才见你推门进来，我还以为是哪儿来的小子呢。”

       卫清沫摘下帽子，无奈道：“我若不打扮成这样，要让叶文知道你和我见面，可是会出大事的。”

       “别在我面前提他，我不想听这个名字。”陆茯苓有些反感。

       最初陆茯苓嫁到二皇子府时，她是满怀希冀，这普天之下的女子，谁不希望自己所嫁之人是个值得依赖，值得托付的？当初她费尽心思把卫依兰给控制住，不然她分去自己夫君的宠爱，可到头来，叶文做出丧尽天良的事，为了一己私利，不惜软禁她这个发妻。等她再重新回到二皇子府时，他已经姬妾成群。

       陆茯苓表示，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和叶文走到这一步。直到叶文把她关了起来时，她才恍然醒悟，从前的缠缠爱意都是假的。

       “男人会和你低头示好，只是觉得你还有利用的机会。可你一旦不叫他加以利用，他就会立马翻脸。”陆茯苓冷笑着说道，眼神里带着恨意。

       “那你和慕九……”卫清沫欲言又止，犹豫了一番后，还是说道，“茯苓，你既然知道叶文是怎样的人，还敢做出这么危险的举动，你就不怕他伺机报复？”

       “你不懂。”陆茯苓极为坚定，“为了所爱之人，是可以不惜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