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仍旧担心，执着于想请个大夫来瞧，却被卫清沫三言两语打发了出去。

       回至屋内的卫清沫，忆起刚才所发生的事，愈发脸红。她是自觉自愿的吗？还是半推半就？种种情绪燃上心头。

       她不知道自己对他，有没有那么深的爱意。只是那一刻，如触电般的感觉，令她浑身酥软，竟忘记了反抗与躲闪，或者说……那样的意识，在那一刻已经没了。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夜幕四合，卫清沫才停止了思绪。

       银杏、棠梨、雪蕊几人赶着来伺候。

       却被姜深琛拦下：“都出去，今儿我来伺候你家姑娘。”

       “姑爷可真疼姑娘。”几人道。

       卫清沫因不见几人，下床来找。便瞧见窜进来的姜深琛，指着他道：“你，你，你……你怎么进来了？”

       “我进自家娘子屋子，难道不行吗？”姜深琛问。

       卫清沫下意识地躲回床上：“行，那你，你来做什么？”

       她如一直可怜的小兔子，掖着被子，想藏住她那发红的脸庞。

       姜深琛轻笑，坐了过去：“我来伺候我家夫人。”

       “你出去！”卫清沫打被窝里，伸出一根手指头。

       “我不。”姜深琛欲扯被子。

       “你想干嘛啊……让我歇歇好不好。”

       姜深琛轻轻扒拉开被角，在她耳边呼了一口气：“好。”

       如触电般的感觉，再次贯穿她全身。

       他赢了。

       卫清沫从被子里把头探出来，问：“是你把银杏他们支走了？”

       “嗯。”姜深琛应，“怎么了吗？”

       “你又不会伺候人。”卫清沫嘀咕说，“那我想吃茶了，我使唤谁去？”

       “我给娘子倒去。”姜深琛笑着走去桌前，给她倒了一盏茶过来，“给。”

       卫清沫本不渴，只是说说而已。见他倒来，还是接过喝了。

       这时，姜深琛在她耳边坏笑道：“看来，是今日没伺候好娘子。”

       噗嗤……

       “咳咳……”

       “娘子你慢些喝，怎么还呛到了。”姜深琛赶着给她拍背。

       卫清沫狠狠地赏了他一个白眼：“我为何会呛到，姜大人心里没点数吗？”

       姜深琛人畜无害眨了眨眼，搂着她道：“娘子，咱俩成婚一年多了，你都不叫我好好抱一抱。”

       卫清沫没有反抗，说：“当初可是你后悔，说什么卫家二姑娘，又刁蛮，又任性，你即便是贫困潦倒，饿死街头，也不屑入赘娶这样的女人。”

       姜深琛故作愚昧：“有吗？我不记得，这话谁说的。”

       “那你……你，现在不讨厌我了？”卫清沫试探地问。

       姜深琛往里挤了挤，也躺在她身边，说：“说实话，当初去了你们卫家，你也不屑于嫁给我这样的人。那时候，我的确挺讨厌你的。”

       她脑子里的弦都绷紧了。

       忽见姜深琛侧目看她，又说：“可是后来，我发现这卫家二姑娘，并不像传言之中那样蛮横无理，甚至还帮了我许多。那时，我便想，我不过一介贫困书生，没钱没势。你是卫家嫡出的二姑娘，即便是闭着眼睛，也能寻得良婿。我姜深琛算个什么东西，没钱没本事，凭什么指望你把我当做夫君。”

       “我也并不曾介意过你没钱没势。”卫清沫说，“我不过命比你好些，能托生做卫家二小姐，我若生得差些，再是个男子。只怕以我的能耐，连个秀才也中不了。”

       “即便是后来科举中了，连我养父下葬，都得找你要银子。那时我就想，无论如何，我得备好聘礼，我想尽我所能，让你风光一次。我也想过，除了拿朝廷的月例银子，还是置办一些田产铺子，叫囊中银两多些。常言道，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若连我娘子想买什么首饰都给不了，那我这一生也是白活了。”姜深琛自顾自道。

       他看向卫清沫说：“或许，我现在能给你的不多，但我会尽我所能对你好的。”

       “为什么？”卫清沫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嫁给我，已经够苦的了。”姜深琛摸了摸她的头发道，“我虽不是什么大将军，但是朝廷的俸禄，我一文不要，下月朝廷支了银子，我全部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