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能说是爱和喜欢，从我……嗯，这么说吧，我和他不过是因为某种原因才结为夫妻，这一路一来，我对他也确实是有好感，可却说不上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卫清沫不知这么说她是否能明白，“还是说，即便我和他是夫妻的名分，我依然无法去适应这种关系吧。”

       忽然姜深琛推门进来，他面无表情看向她：“你是说，你根本没把我当做你的官人，是吗？”

       卫清沫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你回答我的问题，是还是不是？”

       “姐夫……”

       卫清沫惆怅看着他，不知如何回答。在他的再三追问之下，她说：“我自然是把你当做我的官人，而且，这也不必我去当做，你本来就是。”

       “那于你自己的心呢？”姜深琛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卫清沫，于你的心呢？”

       “你这是怎么了？”卫清沫不免唬住，她从未见过他这样。

       姜深琛似乎很是生气，也很失望。

       “难道只是像你说的，因为沈鸢儿的缘故，你不得已嫁给我，才把我当做你的官人……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不会选择我的，是吗？”姜深琛凝神看着她，那眼神渴望看穿她。

       卫清沫撇开他手：“你很奇怪啊……”

       姜深琛忽然笑了出声，说道：“从前你和我说，有了我，你不会去想许景玄了，可到了今时今日，我却依然比不得他在你心底的位置，是吗？”

       “哎，不是，那个，咱们先别说什么在心里的位置好吗？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我喜欢他……不是，我，你能不能别老拿他做参考？”卫清沫越描越黑，她有点无奈的是，竟不知该如何，才解释的清她本人，并不曾对许景玄有过任何情愫。

       可他钟情于许景玄的人设，就仿若刻在姜深琛骨子里那般。

       她迟疑了一会，又说：“官人，你觉着我们俩现在这日子过得不好吗？难道咱们这样过日子，不好吗？”

       姜深琛心有动摇，他想说，这日子过得的确不错。

       从前自卑的他，因为这个女人改变了一生。

       他高官在位，权势在手。

       那些从前他做梦都不敢奢望的东西，他都得到了。

       可现在他唯一想得到的，是这个陪伴他成长的女人的心，他却始终得不到。

       “我希望你心悦于我。”他抬眸时，眼角眉梢竟叫人可怜，不忍拒绝。

       但卫清沫保持住了理智，她说：“官人，情之一字，强求不得。我愿意同你慢慢儿培养感情，可你也不能要求我一下子把心都掏给你呀。”

       姜深琛犹豫了，他问：“既然你不曾把心掏给我，为何要对我这么好？为何要助我仕途，又为何曾豁出性命救我？”

       “你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卫清沫话至一半，又不说了。

       这些事她解释不清楚。

       可又见他眼神里是多么渴望她能说上一两句心悦于他的话。

       卫清沫竟有那么一丝愧疚。

       她究竟做了什么啊？

       就像姜深琛所言，她确实为他做了许多事。可那是有原因的。

       为了洗白啊！

       可……现在看起来，她怎么像极了“不嫁何撩”的渣女。而眼前这个男人，也像极了深闺怨夫。

       卫清沫苦笑，暗自吐槽说，若把你我二人的事迹写进书中，只怕你是最没男友力的男主，而我，也是最渣的女主吧。

       “都是你无奈至极的抉择，是吗？”

       姜深琛撇下这句话，便转身走了。留下卫清沫又无奈，又……有点难过？她不确定。

       “那个……二姐，我，我忽然想起来，我屋子里的香炉还点着香呢，窗户，窗户也开着，怕风给吹燃把房子点着了，要不，我，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