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上官云舒和采莲都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她。

       而卫清沫并不觉着有什么问题。

       隔了良久，上官云舒才试探性开口问她：“妹妹，难道你平时……就是这么对姜大人的吗？”

       卫清沫愣了半晌，这个问题着实把她给问住了。她和姜深琛，从来没遇见过这种问题。而且作为一个母胎solo，万年单身狗。她，确实没什么恋爱经验。不过遇见这样离大谱的事，她觉得，不管谈过对象的，还是没谈过的，都应该会那样做吧。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这话她答得都没什么底气。

       采莲接下来看她的眼神吧，怪异中透着些许佩服，佩服中又透着些许吃惊。仿佛是感慨着她和姜深琛的相处模式，而上官云舒的眼底，更添了几分羡慕。想必是她与许景玄的相处，不大顺利吧。

       上官云舒再次质疑道：“这样能成吗？”

       “成不成的我不知道，可你若是介怀于此，又何不问问清楚，以免内心烦恼呢？”卫清沫淡然一笑，“总比你现在什么都不做的强吧。”

       上官云舒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卫清沫回了清阁以后，到了晚上时，上官云舒就打发采莲来回话了。说她家姑娘，按照卫清沫交代的，向许景玄问了以后，他真就如实回答了，说那日他在书房写表请奏，沈鸢儿忽的来了，许景玄原不想与她多待，却是沈鸢儿说上官云舒在养胎，不叫她打搅。所以这许景玄才留她坐在书房里，又不好意思请回。

       采莲还说：“二姑娘，我们姑娘真是对你刮目相看了。”

       “这有什么，回去告诉你们姑娘，有事只管来找我。”卫清沫一脸自豪得意。

       她不知许景玄说得究竟几分真，几分假，但好歹他和上官云舒的误会解决了。——或许沈鸢儿真打算同上官云舒树敌，才费尽心思挑拨夫妻关系，那也未必。

       姜深琛这时穿了新官儿的服色，进了她屋子，问她：“瞅瞅我这官府好看吗？”

       采莲回头，瞧见不一样的姜深琛，还吓了一跳。

       “你这儿有客人啊，那我先走了。”姜深琛说着要出去。

       采莲忙问卫清沫：“姜大人脸上的疤……姑娘，您可真是神医，不仅能医好我们姑娘的脸，连姜大人脸上的疤都没了！您太厉害了。”

       “不，不是……”卫清沫话还没说完，采莲兴奋地就跑了出去。

       等回了府，又把这时往外一说。不到半日的功夫，大半个京都的人都知晓了。说卫清沫表面上是官家小姐，背地里却是神医转世，连姜深琛那样的疤都能治好。

       这话传至她耳中，一口茶喷出来了。

       “我……我成神医了？”卫清沫哭笑不得。

       银杏捂着嘴笑：“这些人，听风就是雨的，不过神医也不难听，可比姑娘以前的名声好听多了。”

       卫清沫：“……”

       论臭名昭著后扬名立万的重要性。

       后来——姜深琛去吏部报到的时候，别说吏部，就是当今圣上见了他，都差点儿没认出来。而后，是许老将军说了，这都是姜夫人的功劳，连皇帝都知道了。从这以后，卫清沫这“神医”的名号，就无中生有的传播百里了……

       就像银杏所言，这不见得是坏事，至少在公众面前，卫清沫这炮灰角色的人设，彻底洗干净了，比恢复出厂设置还强上百倍。

       此后说来也奇怪，原本造孽可怜见儿的炮灰小人物，竟在这之后的时间里顺风顺水。先是皇帝见了姜深琛现在的模样，从前的偏见没了，再是明妃在卫依兰康姨娘落寞以后，她如爆发了小宇宙那般，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身上大好全了。又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将皇帝的心给握在了手心儿里。

       再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明妃一路披荆斩棘，一朝又双叒叕的把皇嗣怀在肚子里，皇帝一高兴，给封了明贵妃。娘给力，女儿自然也给力。温华公主凭借着天生讨人喜欢的本事，皇帝又一高兴，把先皇后的八宝琉璃项圈赏给了温华，这母女二人双双开挂，称霸后宫，愣是把陈贵妃给挤得没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