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不妨有人站出来帮自己，又恐真的惹出事来。

       忙劝道：“大爷，大爷消消气，您施大爷这么大的名号，不屑于和一个女流之辈计较啊。”

       “呵。”男人轻嗤一声，耀武扬威重新坐下，摊开了手。

       掌柜的立时又转身去了账台，拿了两锭银子来交到他手中：“大爷您别生气，区区女人而已，何须计较。”

       “得，大爷我走了，不和小娘子计较。”这男人说完，拿着钱逍遥自在的走了。

       卫宁雪见着这一幕，气得瑟瑟发抖。

       她们站出来帮掌柜的，没想到他还倒拿钱给这恶霸。

       还……说什么区区女人？

       气得卫宁雪冲上前去，揪住掌柜的说：“不识好歹的老东西，我们是在帮你，你放走了他，还骂我们？”

       “雪儿，别这样。”卫清沫赶紧过来，掰开卫宁雪的手，拍着她的后背，“你还怀着身孕呢。”

       卫宁雪气得都哭了，说：“你活该被人欺负！”

       那掌柜的何尝不知道这二位是好心帮自己。

       见那姓施的男人走远，忙拱手好言道：“二位姑娘，别生气，我何尝不知道你们是好心，姑娘们是外地人吧？今日饭钱我给你们免了，算是谢姑娘们了。”

       “你什么意思？我们帮你又不是图你饭钱，姑奶奶有的是钱。”卫宁雪气不过。

       “老掌柜，刚才那个男人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你这么怕他？”

       卫清沫见这掌柜的也是老实规矩的生意人，没有和他多争执，而是询问那个男人。

       老掌柜的摇摇头说：“几位，吃完饭便走吧，这号人物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的越少，对你们越好。”

       撂下这一句话，那掌柜的颓废的摆手离开，自顾自去了账房。

       和那鼻青脸肿的店小二盘算着，今儿又损失了多少银两。

       还不住的唉声叹气：“这生意可怎么做啊……还不如关门算了。”

       “喂，你什么态度啊？”卫宁雪看着老掌柜离去的背影，是又生气又想不通。

       “算了吧。”卫清沫过来，拉着卫宁雪坐下。

       不一会儿他们的菜上来了，这鱼做得确实美味扑鼻，怪道说远近闻名。

       可卫宁雪却一点享用美食的心情也没有，再好吃的东西在她看来，都索然无味。

       闷闷地吃过这一顿饭以后，几人才离开。

       路上卫宁雪依旧想不通，这男人到底什么来头。

       卫清沫如何不知她的心思。

       又知她素来嫉恶如仇，最见不得这号人。

       “还在想呢？说带你来吃好吃的，你一口也没吃。”卫清沫侧目，紧紧抓着她的手。

       卫宁雪不逃避地点了点头，噘着嘴说：“上次来澄州的时候，也没感觉这么乱……这才过去多久，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从前是你姐夫管着，现在你姐夫不在这儿做官了，乱也很正常。”卫清沫说着，明摆着护犊子。

       两人正说着话嚼着呢，转角忽然又见到那个姓施的男人。

       他在街边上的一处茶铺吃茶，连钱也没给就大摇大摆的走了。

       可恨的是，店家竟然一点没觉得奇怪。

       只是摇头，唉声叹气，嘴里骂着：“tm的，什么龟孙子。”

       看到这一幕，卫清沫这心里是愈发觉得奇怪了。

       忍不住上前去。

       茶铺店家见来了几位客人，忙迎接着。

       “哟，夫人，是吃茶还是用点心呢？”

       “上几杯茶。”卫清沫带着几人落座说。

       不一会儿茶来了，茶铺店家说道：“来，这是赠送几位的点心。”

       “掌柜的，我问您，刚才那个男人是谁啊？”卫清沫道谢，然后问道。

       店家恍然大悟，知道她们指的是施家的人。

       又见她们几位衣着不凡，上下打量了一下，不敢说：“冒昧问一下，二位夫人不是本地人吧……”

       “噢，对，不是本地的，是南来北往的商人，想在澄州做个买卖。”卫清沫立刻回答说。

       店家一听，脸色就变了，忙说：“哎哟哟，我说，你们可千万别来澄州做生意。”

       卫清沫故意笑问：“是怕我们抢了你的买卖是吗？放心好了，咱们呀，不是同行。”

       卫清沫依稀记得，某位头顶有个桃儿的大叔曾经说过，只有同行之间，才是赤裸裸的仇恨……

       “瞧您这话说哪儿去了，就是同行，这合理竞争也是应该的，我呀怕的倒不是这个，您瞧见了吗？刚才那位大爷，施家的。有他在，咱们澄州城里的店家就没好过的。”店家啧啧嘴说着，内心是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