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预料之中。”卫清沫笑道。

       大宁朝虽不在历史上，却是一个相对开放的朝代。

       在这里，女子再嫁，尼姑还俗都还是一个可以接受的事情。

       陆茯苓和闻列，都是为了自己的爱情，想放手一搏，这也无可厚非。

       说是陆茯苓刚走不久，姜深琛便从闻老先生郊外的宅子回来了。她忙上去问事情进展，却听得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别提了。”

       “发生了什么？是老先生不同意吗？”卫清沫赶着问说。

       “闻列压根儿没把这事和老先生说，他还不知情。我去说时，陈姣姣正好在旁边，二老合起来把我训了一顿。连同要骂闻列的，一块儿骂我身上了。”姜深琛唉声叹气着，二老反应太激烈，他根本招架不住。

       卫清沫心里很疑惑，这不应该啊。闻老先生不就深受包办婚姻的荼毒，他自己都曾深受其害，又怎么会不理解他的孙儿呢？

       想到这里，卫清沫便问：“你没有让他们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吗？”

       姜深琛立刻回答说：“我当然是让了，但二老说，我不懂，叫我不要再掺和这件事了，还说改日要登门拜访你呢。”

       “登门拜访我？”卫清沫满脸的不解。

       “大概是知道你同闻列关系好，想必你是受他之托，才让我去的。”姜深琛一边猜测，一边回想着闻老先生对自己说的话，“还有，他还让我转告你，别和闻列一样傻傻的上当受骗。”

       “这话又是从哪说起？”

       一番话更是让她不理解，什么上当受骗？

       姜深琛什么也不知道，摇摇头道：“他不肯告诉我，回来找你的时候，你自己听听看吧。”

       “好。”卫清沫点点头。

       姜深琛看她愁容满布，很是心疼得紧，因说：“沫儿，咱们都尽力了，有些事的确不是咱们办得到的。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你和我也不能过于干涉不是？”

       “我明白，清官难断家务事。”

       一夜卫清沫带点小失落，小惆怅。

       她或许是被闻列来见自己时的情绪渲染，深知道他对苏烟一往情深，两个相爱的人却要天各一方，该是多么凄惨。也更是有些落差，她卫清沫连南金国这样得地方都去过了，却帮不上一个可怜的弱女子，拯救不了他们的爱情。

       思来想去，她翻了个身。

       哎，想什么呢？妄想当什么救世主呢？

       到了第二天卫太后寿辰，卫清沫把备好的礼带上，卫家、清阁、李家，浩浩荡荡一群人入宫。

       马车依旧是停在了宫门外，便有宫人来引路。

       “沫儿，雪儿！”

       燕王妃早在这儿等候她们多时，刚一见到她们的身影，就加快脚步过来。

       “王妃姐姐。”

       燕王妃拉着她们的手说：“这才几天不见，雪儿这肚子是眼瞧着又大了一圈儿，还尖尖的，瞧上去得生个小子。”

       “肚子尖尖的就会生个哥儿是吗？”卫宁雪听着这话觉得稀罕，遂问道。

       王妃笑道：“老人们常是这么说的。”

       卫清沫抿嘴跟着笑，又看了看四周，除了冰雪侍奉在旁以外，不见燕王府的其他人，更没有看见燕王。

       故而问道：“王妃姐姐怎么会一个人在这儿？燕王呢？”

       “哼，别提了。”燕王妃嗔怪的挤了挤眉，说道，“同柳沁娘先进去了。”

       “什么？”

       卫清沫和卫宁雪同时惊叹出声。

       这样正经的场合，太后生辰宴，燕王竟然会带着一个妾室来到宫中，难道不是对卫太后的蔑视吗？再看燕王妃，眉宇中掩盖不住的怒不可遏，看样子也对这事不满。

       “王爷在我长姐的生辰宴上，带一个妾室也就算了，怎么还丢下了娘娘您一个人在这儿？”卫宁雪第一个替她打抱不平，义愤填膺地说着。

       “得知太后娘娘在宫中设宴，柳沁娘今儿一早就去求了王爷，她说她就算是燕王府的姨娘，但也是柳萦娘的妹子……莫森沏前段时间又加封了男爵，她姐姐也是命妇。”冰雪在旁边解释说着。

       燕王妃扬手打断说：“这里是在宫中，注意规矩。”

       卫清沫握紧了燕王妃的手：“罢了，只要她不惹是生非，我也不会和她计较的。”

       “沫儿你最是善解人意。”燕王妃也顺势笑着，忽然想起什么，又提醒说道，“对了，你可当心啊，今天苏家的人也都进宫来了。”

       “苏家？”卫宁雪震惊，“苏莹莹不是已经下狱了？他们家的人怎么还有脸来宫中赴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