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温华天真的样子，卫清沫眼底真有些羡慕。

       小温华不知道卫太后的打算，不知道在她心底有多疼这个女儿……

       “是，这是你母后命珍宝司抓紧赶制的，和你之前戴的那个一模一样呢。”卫清沫笑着戳了戳她的额头。

       温华喜笑颜开，再不疑心卫太后是否不疼自己了。拿着金凤，欢天喜地地回了清阁，还和乔释分享了一番内心的喜悦。

       乔释看到后，不免惆怅说：“真好呀，听公主殿下这么一说，我也想我母亲了。”

       卫清沫这才想起来，之前去澄州，把乔释的娘调了过去，后来他娘在澄州认识了一个行商的男人，情投意合的再嫁了人，所以留在了那边。

       “这也不难，我准你两天的假，你去探望一下你娘亲。”一旁的姜深琛兀自吃茶笑说。

       乔释欣喜若狂：“师父，真的吗？”

       “去吧，只是在廿三之前回来，我再替你温习一下功课，院式若不拔头筹，仔细我揭了你的皮。”姜深琛说。

       乔释重重点头说：“师父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努力的。若不取得好功名，我也对不起死去的姐姐。”

       “春竹在天之灵，看见你这么出息，也会替你高兴的。”卫清沫笑说。

       温华拍手道：“太好了，佩奇，你也能见你娘了。”

       “佩，佩奇……？”姜深琛震撼一万年，盯着公主。

       温华点点头，看向卫清沫：“嗯，这是二姨给乔释起的小名。”

       “沫儿？”姜深琛顺势看着卫清沫。

       此刻，她心里慌得一批，忙解释说：“是、是呀。这……不好听吗？”

       “什么佩啊奇的，像个女子的名字，毫无阳刚之气。”姜深琛给了她一个白眼道。

       “咳咳……佩者，携也。奇者，珍奇，出奇也。我给乔释取这个小名，是希望他能在科举之路上，一路出奇，如有神助！”卫清沫胡诌道。

       姜深琛一听，仔细品了品：“有点意思。那便借你吉言了，乔释，还不谢你师娘赐名。”

       乔释立时上前说：“多谢师娘。”

       卫清沫尬笑，我谢你啊。

       “好了，你们先下去休息吧。”卫清沫催促着小两只先去睡了，单独有话和姜深琛说。

       是想和他谈一谈关于叶煜的事。

       可姜深琛不知道，还以为她今天转了性子。

       待屋内只剩两人时，姜深琛笑着搂住她：“夫人可还是疼我的。”

       “疼你什么？”

       吓她一跳。

       “沫儿，你最近身子可好歇了？”姜深琛笑道。

       卫清沫从他那抹笑中，感到一种不好的预感。

       忙撒开手说：“你想什么呢！我是想和你谈正经事呢。”

       “这不就是正经事吗？”姜深琛委屈，“你还要本官独守空房多久。”

       卫清沫噗嗤笑了，摸了摸他脑袋，在他脸颊上啄了一口：“赏你的。”

       “谢夫人。”姜深琛也是个好满足的，这就乐开花，心满意足了。因问：“什么正事？”

       她把卫太后给的册子拿出来，说明原委。姜深琛道：“这事，怕要和师爷说一声。”

       “告诉他干嘛？”卫清沫不解问。

       姜深琛笑道：“之前我也疑心不少，暗地里派他收集了不少情报，恐他也知道一些，不如就交给他处理，让他和神威门的人一起去查。”

       “也好。”卫清沫应道，师爷办事儿她没有不放心的。只是一点，她还有些不放心。

       见她半晌没说话，姜深琛以为她不同意，遂说：“当然沫儿你有安排的话，还是按照你的计划来。”

       “啊？”

       卫清沫忍俊不禁，她只是在出神而已。

       他这求生欲，也太强烈了。

       “我只是在想，叶煜的目的是什么。当初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把皇位让贤给了小皇帝，现在又大费周折，是为了谋取皇位，还是想让小皇帝彻底成为一个傀儡。”卫清沫说出疑虑。

       “两者有什么不一样吗？”

       卫清沫见他不明白，又道：“当然不一样。他若只是为了要权势，能一手遮天，尚且还好应付。若是为了皇位，当初他让贤，小皇帝登基。这皇位又不是锅碗瓢盆，哪儿有再要回去的道理？他若是因为见南金退兵，大宁局势渐稳，想把皇位拿回去，必然再起杀心。”

       “我明白了。”姜深琛回应道，“叶煜是留不得了。”

       “你、你想干嘛？”卫清沫骨子里一凉。

       他不会是想……卫清沫怔怔地看着他。

       姜深琛看向窗外，夜色朦胧间，缓缓而言：“他若安然度日，尚能留他一命。可他渐起毒心，首当直冲的就是你们卫家。我说过，会豁出命去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