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虽然一起去医院，但是，调查方向不一样。

       廖雨凡和陈震调查慢性肾炎的病人，尤其是最近这几天的在院病人。

       蒋青叶和张家栋查医生档案，重点关注失去踪迹或者被限制三年自由的医生。

       在第二人民医院，他们查到了线索。

       “找到了一个住院病人，朱晨旭，男，27岁。昨天刚入院。”廖雨凡道。

       “我们这边也有发现。方朗，男，40岁，手术室医生。三年前出国进修，一个月前刚刚回国。”张家栋道。

       “车神和拳王继续去下一家医院，我和小雨去见见朱晨旭。”蒋青叶道。

       张家栋道：“没必要吧，咱们应该直接去找方朗。”

       廖雨凡脸色一肃，“车神，服从命令！”

       张家栋吊儿郎当的敬了个礼，和陈震去下一间医院，继续调查。

       蒋青叶和廖雨凡进了病房，找到了朱晨旭。

       朱晨旭正在输液，脸色蜡黄，精神萎靡，看样子，像是快不行了。

       廖雨凡亮出证件，开门见山的说道：“我们是市局的，最近正在调查一件案子，请你配合一下。”

       朱晨旭勉强睁了睁眼，却又很快闭上。

       廖雨凡眉头微微一皱，“8月20号晚上，你在哪里？”

       朱晨旭闭眼，不开口。

       廖雨凡声音转冷，“朱晨旭，请你配合一下！”

       “警察同志，他是个哑巴。”隔壁床的一个病人说道。

       廖雨凡和蒋青叶对视一眼，都有些诧异。

       “现在怎么办？”廖雨凡低声问道。

       蒋青叶道：“朱晨旭，你能不能听见我们说话，如果能听见，就睁开眼睛。”

       朱晨旭还是闭眼不动。

       面对这种不配合的人，尤其是病人。

       廖雨凡和蒋青叶还真没办法采取强制措施。

       尤其是，朱晨旭脸色还这么差，万一出点什么事，他们两个人都兜不起。

       “汇合车神他们，看看他们那边，有没有线索。”蒋青叶道。

       廖雨凡诧异道：“不去找方朗了？”

       “出国进修三年，意味着他各方面都会更上一层楼，不至于冒着一无所有的风险犯案。”蒋青叶道。

       廖雨凡轻哼一声，说道：“你别忘了，赵凯是什么人。”

       赵凯是个富二代，勾勾手指，什么样的女人都有。

       但是，他偏偏要充当血玫瑰杀手的帮凶！

       以至于，落得那种下场。

       蒋青叶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缓缓说道：“方朗在医院又跑不了。还是先去和他们汇合。”

       蒋青叶什么都好，就是认定了的事情，一根筋。

       廖雨凡了解他的性格，无奈的耸了耸肩，“行，听你的。”

       他们去第三医院，汇合张家栋和陈震。

       他们到了第三医院的时候，张家栋和陈震已经完成了调查，没有找到符合条件的病人。

       但是，却找到了一个符合条件的医生。

       李伟明，男，40岁，手术室医生。

       三年前，从第二医院转到第三医院。

       一个月后，发生医疗事故，又和病人家属发生剧烈冲突，被关了两年十个月，上个月才被放出来。

       “有没有李伟明现在的地址？”蒋青叶问道。

       张家栋道：“没有现在的，只有三年前的。”

       廖雨凡道：“那就去三年的地址看看。我再让刘雯查一下这个李伟明，看看能不能查到他现在的地址。”

       四人并为一队，前往李伟明家。

       可是，却扑了个空。

       这一户有人住，但并不是李伟明。

       根据现在的户主人所说，李伟明在三年前就卖了房子，搬走了，下落不详。

       刘雯那边，也没查到李伟明的消息。

       在出狱之后，李伟明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手机卡，银行卡等等，什么资料都没有。

       “李伟明是从第二医院，转到第三医院的。他当时为什么会转院？”蒋青叶自言自语的说道，“李伟明和方朗年纪相当，又是同一个科室的同事，方朗会不会知道什么？”

       张家栋撇了撇嘴，“到了最后，还不是要去找方朗？早点去找他，就不用兜这个圈子了。”

       陈震回怼了张家栋一句，“你直接去找方朗，会想到和他问李伟明的事么？”

       当然不会！

       那时候，他们都不知道有李伟明这么一号人。

       张家栋脸色尴尬的说道：“你这个大块头，怎么净给人拆台！”

       陈震轻哼一声，“我就是看不惯你自以为是。”

       张家栋气鼓鼓的吹了口气，额前刘海一阵飘荡。

       他们四人重回第二医院，去找方朗。

       但是，他们刚停下车，还没进住院部的大楼。

       就看到住院部门口围了一堆人。

       四人连忙赶过去，顿时脸色一变。

       廖雨凡更是脱口道：“朱晨旭！”

       躺在地上，身下流出一滩血泊的人，赫然是他们刚刚见过一面的朱晨旭！

       朱晨旭，竟然跳楼自杀了！

       蒋青叶的目光，从朱晨旭尸体上移开，落在了人群外面。

       那里，也站着一个朱晨旭。

       “就是你强奸李小兰的吧？”蒋青叶自问自答的说道，“因为我们过来找你，你知道东窗事发了。但你不敢面对现实，所以在我们走了之后，选择了自杀。”

       朱晨旭面色平静的看着蒋青叶，既不反驳，也不承认。

       “也有一个可能，你是在保护那个真正的凶手。”蒋青叶微笑着说道，“你虽然自杀了，却也告诉了我们真相！”

       如果朱晨旭真是为了保护凶手，那他和凶手之间，一定有更亲密的关系！

       张家栋捅了捅廖雨凡，低声问道:“廖队，他自说自话的，干什么呢?”在张家栋他们眼里，蒋青叶面光所及之处，并没有朱晨旭，只有空气。

       蒋青叶是在和谁说话?廖雨凡低声说道:“他不是自言自语，他在和朱晨旭说话。”

       朱晨旭!

       张家栋下意识瞥了一眼朱晨旭的尸体，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朱晨旭死不瞑目，那双瞪大的眼睛，赫然瞪着张家栋!

       张家栋头皮发麻，脸色顿时一白。“廖队，咱们都是无神论者，你别拿这种事开玩笑。”张家栋颤声说道。

       廖雨凡微笑着说道:“看你这点胆量，和你开玩笑的！平时少看点灵异小说。”

       张家栋立刻否认，脸红脖子粗的喊道：“我才没有！”

       陈震冷笑道：“有理不在声高。”

       “你……”张家栋被顶的说不出话，气呼呼的吹了口气，刘海微微飘动。

       廖雨凡道：“车神，拳王封锁现场，我和叶子去找方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