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副将，在吗？”营帐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萧然连忙把徐宁塞到床底下。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同处一个营帐。被人看到就很难说清了。

       听萧然没有回应，男人走了进来。见萧然坐桌前看兵书，他行了个礼。

       “严副将，尚将军叫你和杨副将一起去帅帐商议事情。”男人走出营帐，这个新来的严副将从头到尾都没有搭理他。看来是个心高气傲的人。

       男人走后，萧然把徐宁从床底下拉了出来。萧然帮徐宁拍了拍身上的尘灰，帮她整理了凌乱的头发。

       “这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会搞到匈奴人毒药的。”徐宁走之前，萧然还想塞自己的棉被给她。被徐宁拒绝了，她现在的空间里的还有那时候去山林里救萧然剩下的几床棉被。

       不过冠军侯这么晚了还叫萧然议事，看来战局十分紧张。萧然吹灭帐里的烛火，顺着清朗的月色找到冠军侯的帐篷。

       还没走进去，一块镇纸飞了出来。幸好萧然得快，不然就要被砸中了。冠军侯中气十足的声音传了出来。

       “绝对不行，这样太危险了。你要是出了事，我该如何向你祖父交代。”

       杨天佑站在那里，冠军侯一脸无奈地摇头。见萧然来了，他拿出一卷印有火漆的羊皮纸给萧然。

       萧然打开，上面写了匈奴已经攻破三城。进城之后将城里的百姓烧杀殆尽，婴儿沦为两脚羊。妇女被拖去任人奸淫。

       光是文字就已经触目惊心，也难怪旁边的杨天佑那么气愤了。

       “杨副将想先行带队，到前方去侦察情况。此举太过危险，我想听听严副将意下如何。”冠军侯一开口就给萧然抛了个难题。

       “杨副将之举未必不可，上次军中有匈奴奸细的事情都还没解决。杨副将可秘密潜行，防止奸细通风报信。”

       当天夜里，杨天佑暗自召集一支小队快速出发。

       大军行行走走，在一处关口与杨天佑会合。不出半个月，就到达了边关。

       一个匈奴骑在马上甩着绳索，像是套牛一样套在逃跑的妇女脖子上。

       徐宁跟在大军后面，看到这样的场景。她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石，用力抛在匈奴人的马腿上。马吃疼把匈奴甩了下来，萧然拿出箭射杀了匈奴。

       衣衫不整的妇女嚎啕大哭，众目睽睽之下，她撞死在一棵树上。冠军侯叹了口气，派两个士兵去给妇女收了尸。

       到达城池之后，街道上的店铺紧闭着门。大街上也不见一个行人，来领路的士兵满眼麻木。主将见到冠军侯的到来十分激动。

       “将军，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我们就要顶不住匈奴的攻势了。”主将看到冠军侯就忍不住诉起了苦。

       萧然看着主将这幅做派，眼里闪过一丝厌恶。打仗的时候，还能摆出筵席来欢迎他们的到来。

       萧然看了看桌上的菜色，山珍海味丰盛至极。在西北这个水源贫瘠的地方，还能弄到虾。

       冠军侯也起了疑，他没有理会主将的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