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受伤
作者:
竹竹桃 更新:2022-02-13 00:12 字数:2287
南宫翎眉头紧锁,敏捷的躲过一道道明枪暗箭,只觉得脑袋阵阵眩晕感袭来。
太久没休息了,这样的高强度体力消耗让她有些受不了。
“怎么回事?”
熟悉的男声传来,面前的人们顿时停下了动作。
南宫翎短暂的松了口气,跪坐到地上,一抬眸,便看见一身黑衣的演泽。
还有熟悉的纹样。
演泽还在惊讶于她的出现,意识到她的目光时刚想要遮掩,却已经来不及了。
周围的手下意识到他们的互动,自然也是不敢在多有动作。
“演泽?”
“鬼来楼?”
南宫翎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演泽,见他颇为不自然的模样,更坚定了几分心中的猜测。
一阵微风刮过,吹的南宫翎忍不住发抖,却没人说话。
“既然你在这,秦奉之呢?”
南宫翎翻了个白眼,心里直叫这人可真是木头,却又忍不住担心起他的主子来了。
一听到这个名字,在场的人更是静若寒蝉。
演泽的脸白了又白,低声开口道:
“我与主子逃来此地,主子正在不远处的山洞中修养。”
“他受伤了?1
南宫翎忽的觉得浑身又有了力气,一股脑儿地爬起来,抓住马的缰绳。
“他在哪?带我去看。”
演泽收起面上的纠结,说道:“跟我来吧。”
于是边上一干人立即让开,南宫翎便跟在演泽的身后,踩着高高的草,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前走去。
演泽走在前头,替她拨开层层的树枝,转过几圈迷阵,很快,南宫翎便看到了不远处的山洞。
再走近几步,一个身着华服,却破破烂烂、浑身是血的男人出现在南宫翎面前。
不知怎么的,她忽然就觉得慌乱了起来。
“秦奉之……秦奉之1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三步并作两步往前跑去,踉踉跄跄地停在秦奉之的身边。
像是听到了她的呼唤,秦奉之挣扎着扯开眼皮,眯着眼看着她,艰难地张开嘴,发出沙哑的声音:“翎儿……你怎么在这埃”
话音刚落,一阵刺痛再次袭遍全身,秦奉之瞬间冒出大片的冷汗,脸色更加难看。
“你别说话了,好好躺着,别……”
南宫翎握着他的手腕,想替他把个脉,可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听。
见着面前这意气风发的男子竟落至这般,不知怎的,南宫翎一下子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
浓重的血腥味钻入她的鼻子,刺激着她的神经,这才让她清醒过来。
“你、别动,我给你看看。”
南宫翎说完,秦奉之来不及答应,就被身上的蛊虫转移了注意。
像是在警告他一般,蛊虫转移到了他的脖颈上,在他的大动脉附近徘徊,秦奉之的脸色憋的发青,更难看了。
这一下,这虫子却被南宫翎清楚的捕捉到了踪迹。
“蛊虫?1
她的瞳孔微缩,心脏也跳漏了半拍。
过去的回忆忽然涌入脑海,她这才忆起那时秦奉之的病状。
她慌忙从身上掏出拿白玉瓶,颤抖着手,仿佛怎么也对不准那狭小的瓶口,将塞子拔出。
忽的,一股力量将她拽走,毫无防备地,她倒在秦奉之的身上。
灼热的温度伴着强劲的心跳声传来,南宫翎的脸颊发热了。
“等等,你还发烧了。”
南宫翎生怕碰到他的伤口,刚撑着地就要抬起身子,又被秦奉之摁了回去。
“翎儿……我想你了。”
微微颤抖的几个字,让南宫翎的心也跟着颤起来,泪水无声的滑落,与他满身的血污融合。
两人都没再说话,耳畔只有微微的风声,演泽与一干人早早就识相地离开了,在这深秋中,两人的体温格外炽热。
不知何时,月亮爬上树梢,晚风也呼号着吹来,发出各种怪音,吹的人心肝脾颤。
篝火旁的两人依偎在一起,静默的空气中只有柴火烧着的噼里啪啦的响声,温暖的火光照着秦奉之苍白的脸,听完他说的来龙去脉,南宫翎也生起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你是鬼来楼的楼主?”她忽然想起,说道。
秦奉之顿了一下,笑着:“对。”
那看来他还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要不然也不会这样处处与自己做对……
“那作为你瞒着我这事儿的惩罚,这几日就好好听我的养伤吧,你说呢……秦奉之?”她听见没人回应,刚要扭头去看,却感到肩上一沉,秦奉之的脸色发青,倒在她身上。
“秦奉之1
她颤抖着试探他的鼻息,皱着的眉头才放松一些。
是了,这东西一时半会儿还要不了他的命。
南宫翎劝说自己冷静下来,可感受到搂着的身躯如此单薄消瘦,让她没法冷静。
一连几日,秦奉之都是如此。
两人在这山上休憩,演泽时不时地送来一些物资和消息,听着倒是如闲云野鹤般自在,可除了照顾他以外,南宫翎就没有停下搜索解药,可仍一无所获。
几天过去,秦奉之的外伤已经痊愈,可仍受着蛊虫的折磨。
上一秒还在闲谈,下一秒便昏死过去。
南宫翎晃晃脑袋,看着已经安然睡着的秦奉之,叹了口气,心不在焉的又翻了一页书,忽然一个声音传入脑海。
“可治百病的……心头血。”
“我会是那个血脉吧。”
她垂下眸子,摊开手掌,盯着上面的纹路,脑海中一片混沌。
身后忽然传来秦奉之猛烈的咳嗽声,紧接着又是熟悉的呕血声,听的南宫翎心中一紧。过往的记忆如走马灯般再次浮现,她想起仍在边疆征战的南宫恒,分明是皇帝,却不得不东躲西藏的秦殷,还有现在这个正日夜受尽折磨的秦奉之……
“秦奉之……这次换我救你吧。”
已经下了偌大的决心,南宫翎撕下一片树上空白的纸,提笔写下。
不过多时,她吹了吹哨子,一只信鸽落到她的手腕上,她将纸片卷成一卷,系在鸽子的腿上,轻轻抚了抚它的脑袋,鸽子便扑着翅膀飞走了。
“南宫小姐,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