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笔被丢到了游魂面前。

       张墨开口道：“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写出来。”

       游魂满脸纠结，在张墨视线下拿起纸和笔，却迟迟没有写出一个字。

       张墨可以通过眼前这情况推断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游魂绝对不是简单的附身纸人身上，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你好好说，到时候我会护着你。”

       张墨抛下一个定心丸。

       游魂纠结许久，下定决心。

       他颤抖着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字：“有……”

       在即将写下一个字的时候，身上却爆发一阵红光。

       红光迅速笼罩了他，游魂张大的嘴发出挣扎声，面目狰狞，身体也一点一点消失。

       张墨反应过来，直接一张符咒贴过去。

       为时已晚，游魂眼睁睁消失在了张墨的面前，化成了一道红光飞入了竖井中。

       张墨一把掀开井盖，还没伸手抓住红光，竖井底下的蛇头就飞出来，立刻把它吞了下去。

       吞下红光的蛇头，继续回到了底部，双眼危险地盯着张墨。

       张墨停下动作，双眼幽深看着井底。

       一人一蛇就这么淡然的对峙。

       看来这个情况还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线索到这里已经断了。

       张墨用力把井盖盖回去。

       几百斤的井盖发出巨大的声音，腾起一阵烟雾。

       被惊醒的萧然探出脑袋：“发生什么事儿了？”说完他分外警惕的左右看了几眼。

       张墨转头：“没什么，你休息吧。”

       萧然嘟嘟囔囔一声转头回去休息。

       张墨再次转头看向竖井。

       看来这有些事情还真不是那么简单的。

       但他现在没有任何线索，手中也只不过有一张写了一个字的纸张，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看来背后之人还真的是有一定的手脚。

       又因为对方在暗，他们在明。

       如果真想动手，也必须等对方露出马脚才可。

       次日。

       张墨跟着萧然说了一下柳瑶瑶的事情，表示要前去处理。

       说完后他就转头看着萧然，不做言语。

       萧然看着张墨投过来的视线，缩了下脖子：“这件坠楼案扑朔迷离，透露着一丝诡异，就算真的有什么发现也绝对不会轻易拿出来。”

       “毕竟那群记者可是闻不得腥味的苍蝇，一旦发现什么东西就会大肆宣告，造成恐慌就不得了。”

       再加上柳家本来就是龙州市有名的家族，不知道有多少只眼睛背地里盯着他们。

       张墨略微思索：“可是鉴定科那边的证据，我也没办法拿到手。”

       柳家都没有办法拿到手，张墨一个编外人员自然没法。

       萧然倒是大包大揽：“我在那边有几个相熟的朋友，今天晚上约出来吃顿饭，就能闻得清清楚楚。”

       就算他人不在，情义可是在的。

       张墨站起来拍了下他的肩膀：“我相信你马到成功。”

       萧然一脸得意：“那是自然。”

       二人一同走出灵墨斋。

       但没走几步，萧然一脚踩上了一只死老鼠。

       死老鼠浑身高度腐烂，一脚踩下去汁水四溅。

       “咦！这个是我才买的鞋！”萧然一脸嫌弃的把鞋底在墙上蹭，“真要踩也让我踩个狗屎吧。”

       张墨笑了两下：“真踩到狗屎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好歹有个狗屎运，可以安慰我一下。”萧然蹭了许久，总算是把鞋底差不多蹭干净了。

       随后他跟着张墨在巷子口分开，二人各自行动。

       张墨来到了柳家公司。

       坠楼事件才过去几天，但整个大厦已经人来人往。

       只不过每个人都是行色匆匆，身上见不到几分朝气。

       张墨掏出罗盘，比着大楼。

       罗盘上的指针左右晃动，最后停下稳稳当当的指向一个地方。

       张墨看过去——大楼深处的一个角落。

       “罗盘……是不是那个地方有问题？”

       柳瑶瑶一走出来就看见张墨拨弄罗盘，探头看一眼。

       张墨收回罗盘，伸手指过去：“那是什么地方？”

       柳瑶瑶顺着张墨的手指看过去：“那是厕所的方向。”说完这里补充一句，“跟最老的电梯呈对角线，算是距离最远。”

       言外之意。

       距离最远的厕所可没有什么东西。

       “万事没有绝对，先去看一下。”

       柳瑶瑶当然是没有任何意见，带着张墨刷卡进楼，一路来到了厕所。

       张墨在厕所走廊前看了几眼，目光右移看向一道门：“这个地方。”

       门上有一个穿裙子的标识——女厕所。

       现在正是社畜上班时期，女厕所里面自然是有人。

       张墨当然是不便进去。

       柳瑶瑶走进去转了一圈，找了个借口就把厕所里面的人都给支开了，又拿了一块维修的牌子放在厕所门口。

       做好这一切，柳瑶瑶转头冲张墨一笑：“你现在可以随心所欲进出女厕所了。”

       张墨尴尬：“你这话把我说的像个流氓。”

       柳瑶瑶耸了下肩膀。

       二人走进厕所。

       至少从表面来看，厕所里并没有什么问题。

       张墨慢慢走动。

       跟在身后的柳瑶瑶开口：“整层楼的每个角落早就被翻了一遍，就连这厕所都被翻了好几遍，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明面上连一个可疑的脚印和手印都找不到，说不定那些东西藏在暗处。”

       “你说厕所里面是不是躲了什么鬼怪？比如这个拖把是人头，或者说从厕所里面突然伸出一只手。”

       张墨停下推门的动作：“那些鬼怪没有这么恶心。”

       谁家鬼怪会专门躲在马桶里，就为了等你上厕所的时候伸手吓你。

       柳瑶瑶吐了下舌头：“这不电影都这么说。”

       张墨嘴角抽动，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整个厕所看完，张墨并没有什么发现。

       柳瑶瑶在旁边看了几眼，小心道：“就算这真有，什么证据也被这几天的人来人往给破坏了。”

       就算发生了那么惨烈的案件，也不能让社畜停止打工的脚步。

       张墨点头，一抹光芒射进他的眼中。

       转头一看，张墨看见镜子中的自己。

       镜子。

       “那五人坠楼之前在做什么？”

       柳瑶瑶早有准备：“在准备一个收购案，资料什么的都在我的办公室。”

       “去看下吧。”

       迈出步子前，张墨再一次看向镜子。

       镜子中的自己看起来略微有些陌生，但那的确是他的五官和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