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我来，正好给主子拜年。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明日便将她发卖了去。”

       卓大娘满意地在小月手上拍了拍，后者一阵窃喜。

       待到其他人都领了赏钱，卓大娘这才带着小月上前拜年，还特意提起要给洛丹青添衣一事：“主子对姑娘可真真好，光是四季衣衫便要准备十几套，老婆子想先带姑娘量个尺寸，也好早些送到铺子里。”

       “行，你自己过去叫人吧。”谢焱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不多时，卓大娘就带着小月又回来了，说是找遍了主院，没见着人。

       “主子……”小月怯怯地说，“奴婢先前来路上碰见姑娘了，像是往北边去的。”

       “净胡说！北院一直闲置着，姑娘那里做甚？”卓大娘装模作样地训斥道，“你自己看走眼，在这胡乱杜撰，还不赶紧跪下认错。”

       小月“噗嗵”一声就跪下了，对着谢焱连连叩头：“奴婢不敢，奴婢没有说谎！确实瞧见姑娘兴冲冲地往北院跑，手里还拿着一张纸。像是……像是还有个信封。想是家里人送信来……”

       “是与不是，你去看看便是了。这等小事，你还不懂处理吗？”谢焱根本懒得观看她们拙劣的表演，挥了挥手，不耐烦地将人赶走。

       卓大娘闻言，自以为得了铁令，给小月递了个眼色，点了两个家丁风风火火地往北院去了。

       她赶到的时候，北院的门还锁着，窗户已然全部打开，这是事先约好的事成的标志。

       房间里依旧声响不断，听起来正在酣战。

       “你们俩，给我把锁砸开！”

       其中一人找来斧头，将锁头劈掉，另一人大力踹开院门。

       如此大的响动，自然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若是换了往常，大家有事可忙，倒还算好；可今日放了假，不多时前来看热闹的人便在院门口围了里外三层。

       众人交头接耳，对着院里指指戳戳，大多在骂屋里两人不知廉耻。

       这都要仰赖小月一张嘴，逢人便说。

       “真够不要脸的，光天化日之下就偷情。”

       “听说女的是刚提拔到主院的，废了卓小公子的事都让主子给她摆平了，果真是有恃无恐啊。”

       “我就看不明白了，这么多伶俐的不选，主子单选她……切！”

       “你还道她是什么好东西？这才多大，主子面前刚得脸就这么敢玩，往后还得了？”

       “我呸！不要脸！”

       众人越说越难听，毫不顾忌地表达着对偷情男女的鄙视，好似他们也目击了现场一般。

       卓大娘把身后急欲探头张望的两人挡了回去，面色不善地吩咐道：“去，请主子来。”

       “不用去了。”北剑排开人群走进院子，“这点小事犯得着打扰爷吗？”

       “可是……”卓大娘一脸为难，目光频频暗示进门靠右的那个房间。

       北剑抬手，打断她的话：“有什么事我来处理，结果我会报呈给爷。”

       “你且放心，爷眼里向来揉不得沙子，绝不可能姑息养奸，若有胆敢在爷眼皮子底下作奸犯科的，不问身份来历，一律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