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最高级妓院，顶楼包间内。

       白晓静冷冷地看着外面那群黑压压的男子。“东2区和西5区的老大，怎么一回事？”

       她问。

       “除此之外，您还是这里的新老板。”

       薛阳必恭必敬地回答，屋外，欧卡正徒劳地想要爬上白晓静的猛犸。他渴望攀登上去，所有的男子都渴望成为猛犸骑士。尤其是这种级别的猛犸。

       至于妓院前任老板，三十分钟前，白晓静带人来包场时，他被足足二百吨钱给砸死了。

       没错，二百吨吨，不是两百万或两千万，而是二百吨。

       多么豪气冲天的字眼。

       从那天起，每个人都知道白晓静打赏人以吨算钱，每个人都期待那么一句。“来人，赏他二百吨。”那么，他就可以豪气冲天地喊：喂，对面那群车队，赶快过来拉钱。

       多么鸡冻人心的想法。

       “东2区是你和欧卡打下来的，这老板是被钱压死的，那么西5区呢。”

       白晓静问。

       “您从西5区进来，他们特权阶级从1号到6号全都成了人肉饼干，您不做老大，天诸地灭……人神共愤怒。”薛阳想了想，补充上最后一句。

       根据旧时代奔跑时速40公里每小时计算，到了新世界提速度一倍就是80公里，变异之后再提一倍160公里，绣布加成之后最终数据是320公里每小时。

       虽然大多数能力者在正常情况下躲避这个数字都不是难题，但是，他们实在被吓坏了。试想一下，某一天谁家里突然出现一只哥斯拉，奔跑速度320公里每小时的哥斯拉。

       那感觉，绝对震撼。

       如果一口气出现三十五只，那感觉肯定比一只更霸道。反正那些人真的真的成了人肉饼干，就那么一回事。

       “可是，为什么我要经营妓院。”白晓静很生气。

       “古往今来，大多数神秘组织都那么干，因为无论高等还是低贱的男子，到了这里都得赤条条。因为每个城市都有妓院，在这里人来人往，很利于信息流通。”

       外面传来打斗声，欧卡和伶打起来了，两个专爱冷兵器的人打得难舌难分。

       “古往今来，人们举大事都要师出有名，比如脚踏七十二星宿的刘邦或是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什么的。你是个女人，要是没有惊天地泣鬼神的来历，很容易让人不服，你得有自己的基业，比男子更多的基业。”薛阳野心勃勃的说，他也想当将军。

       董睿的评书大会有时候是女人喜欢的缠绵悱恻，有时候则是男子最爱的绿林好汉的故事，比如《水浒》什么的，又比如那些揭竿而起的故事。董睿是个有计划和深度的人。

       “既然你知道刘邦，那么应该知道他的故事。他是第一位由平民登上帝位的皇帝，他是第一位御驾亲征而统一天下的皇帝……他是第一位

       “释放奴婢”从而一定程度上打击奴隶制度、解放生产力的皇帝……反正某某人说，他是人类历史上最有远见、对后世影响最大的两位政治人物，他为人类开创了新纪元。”

       白晓静不懂刘邦，不过她有书，上面有其他人对刘邦的评论。换而言之，她在临时抱佛脚。推开门走了出去，白晓静从六楼上直接跳了下去。

       等到樱桃萝卜成熟时，她要干点大事。

       ……

       1月11日，钢之熔城，铁颐府内，风月老人拔掉萍的口塞将一剂滋补药水灌了进去。

       “小姐的下面曾受重伤，实在不能如此操劳，您必须想法子尽量引起将军的注意。否则，您死后夫人若会把玎送过来讨好将军，您的忍耐和牺牲可就全白费了……”

       “这世上大凡有点身份地位的男子，谁不是妻妾侍姬成群，您或玎无论嫁到哪家都一样，没有丈夫恩宠的女子猪狗不如，早晚被卖去云城，这也是定律。您得记住，生做女人，就要顺从认命，那才合大伦。”

       教养师的前途和名声来自他的作品，萍是风月老人的作品，他自然上心。

       四天前，也就是1月7日，噩梦般的三十天教养终于结束，萍用可怕的毅力守住了玎。她和所有贡品一样，被人捆成邪恶姿势，在十二月二十四日当天被送进了将军府，然后上供给铁颐，只是这时的铁颐正在专宠顾袭阑，他没空理她。

       那男子完全不记得有个叫萍的女人，曾经被他期盼过。

       “第三家族的萍？那个寡妇？啊！还是个天足，真特么的恶心。这种劳军都不会有人要的扔货，拉到最后面去。”负责管理贡品之人吩咐。

       萍和另外上百人一起被压到了后院，在这里接受更可怕的训练。在这里他们的生命和尊严随时会遭到践踏，除了铁颐手下上千的食客、死士、门徒，还有家丁奴仆，甚至打杂小厮都能随意碰他们，除此之外，他们还有极大的可能被拉出去劳军。

       直到铁颐想起她们或是生命结束为止。

       在这两天里，急坏了的风月老人四处奔波，很其他贡品的教养师一样忧心自己的作品是否能得慕恩宠，那是和他们残生紧密相连的大事。

       正训斥着，下人传话，顾袭澜招见萍。

       萍动了动木头一样的眼睛，终于将视线聚焦到风月老人脸上。

       “既然如此在意我，那就留下帮我，不然我逮到机会就告诉铁颐，他的技术和你比起，猪狗不如。您觉得，这样如何？”萍笑着说。

       风月老人崩溃了，他发誓，假如萍这么说，铁颐会让他觉得凌迟处死美好又善良。

       一个女人，男子在意不在意是一回事，手下越俎代庖又是另一回事。尤其是那些当权者，他们的威严是以数万性命堆积而成的高台，岂容冒犯。

       反正，两人在一群人羡慕、妒忌和恨意中离去。

       行到冷府门口，萍回头望了望这个呆了四天的地方，在这四天里她亲眼目睹接近一百条生命消逝。无论如何，她不要再回来。

       ……

       远远的萍看见顾袭澜强撑着不刚刚十厘米的小脚歌舞愉夫，那样的脚，即便独立行走也会非常困难，想要灵活舞动，不下点苦工夫可不行。

       十年苦练，只为一个飘渺不定，朝获暮失的恩宠，何其可悲。

       一瞬间，两个女人不用言语也能明白对方意思。

       “萍啊，听说你是先帝另一个儿子的妻，过来坐我这里来？”铁颐拍拍身边，如此拗口的叫法完全为了提醒——鹰的身份不合法，不被大统接受。

       萍款款而去，含情凝视，下一秒，她看见另一双眼睛看着自己。

       也许真有灵犀，鹰在半小时前醒了过来，就在萍看见鹰的那瞬间，铁颐的手指进入了她。

       连续受了一个多月高强度敏感训练，萍哪里受得这一刺激，两分钟不到，她尖叫着到了，铁颐很满意自己的成果，萍的颠峰极大满足了他身体上的缺失。

       至少在萍面前，他不再是哪个不能人事之人，而是威猛至极的汉子。

       萍垂下头颅，她看见铁颐餐桌上摆了一小盘切成片的樱桃萝卜，除此之外还有一盘小黄瓜，这些都是白晓静的菜，准确说是白晓静种在栗耀车上那些。

       就在今天，栗耀的队伍进入钢之熔城，所以铁颐抢先尝了个鲜，这就是特权。

       见萍看着自己餐桌，铁颐很是满意。“知道么，这是目前最受欢迎的食物。那些个虚荣的大家族，在待客时，不备上一些就会觉得不体面，而当他们拜访别人时，如果别人不为他们准备，他们就会觉得不受重视。至于那些受宠妻妾，若是丈夫不给她们备，她们就会觉得自己不受宠爱，而你，我许你随意享用。现在，用下面喂我吧。”

       萍点点头，妩媚诱人，短短十分钟内，她颠峰了三次，随着两人间情意变浓，顾袭澜弹起了暖暖音律，铁颐只觉得自己威猛极了。他兴奋得仪态全无。

       鹰死死咬住自己嘴唇，就在这时，他看见了，萍在教养中曾经多次撕裂的伤口。象他那样细心之人，怎么会瞧不见如此明显的破绽。

       鹰捂住自己的眼，不让泪流下来。

       一男一女，有了身体关系怎么会不了解对方品性，他不敢想象是什么样的折磨让萍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身为男子，竟然无法守护自己女人，何其耻辱。

       鹰的屈辱，进一步刺激了铁颐，毕竟，鹰体内流有和当朝天子一样的血。羞辱他就和羞辱当今天子一样愉悦。

       这一夜，萍宿进了铁颐寝室，整整三天铁颐夜夜宿在那里。

       1月14日清晨得到极大满足的铁颐将萍从奴隶位置抬成妾，与顾家嫡女顾袭澜平起平坐。并赐别院一栋，仆从婢女三百，护卫一百，供其调遣，出入仪仗等同贵妃。

       所以，嘲笑萍为扔货的管事背荆了条，跪在别院正门求罪。

       ……

       萍对着铜镜梳妆自己，“让他多跪跪，好给某些人提个醒，不要失了身份。”转头一看，侍女已经奉上早膳，也许是午膳。正在享用，就听人通传顾袭阑来了。

       起身相迎，就见顾袭澜在侍女的扶持下走了进来，她的脚，想要正常走路十分困难。

       “姐姐安好。”顾袭澜双手平举，紧握萍的手，双方相互行礼，“上次乞巧，姐姐赠与妹妹之物，妹妹一直贴身放着，这么多年了……”

       顾袭澜转过头去摸眼泪，萍把她的脚提起，放在腿上细细揉。她给她按摩肌肉。

       “这么多年以来，你的足疾是否随时发作？”萍问，顾袭澜起初有些顾虑，后来任了。

       “你不是嫡女吗？为什么会在这里。”萍惊讶道。

       顾袭澜眼泪大滴落下，当那些泪水滴到绣花衣裳上时，那些神奇的布料立刻变的透明，一瞬间，萍清楚看见，顾袭澜的下面也塞了和自己一样的寄生虫。

       难怪她脸色红的那么不自然。

       “嫡又如何，庶又如何，女子一生，还不是丈夫一句话的事。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盛宠一失，都是弃妇一名。罢了，说这些难过的事做什么，我带了些丝线绣画，咱探讨探讨。”

       顾袭澜擦擦眼泪，不再哭泣。

       萍点点头，“去，备壶好茶，不要变异的劣品。我们姐妹二人要畅谈一翻。”

       下人听了一脸为难，经营农业为主的二级文明，所产上级好货几乎全都作为贡品给了上一级文明，一时间，让他哪里找去。

       思索再三后，他决定去把红遍全城的商人请来，让将军心尖尖上的两位人儿自己选择。

       研了墨，铺开宣纸正在做画，就见铁颐带了栗腹过来。原来是铁颐正和栗腹商量关于这些菜的事，要知道军队外出，除了战死，死亡最大的还有病死，有些运气不好的部队，病死的甚至比战死的还多。因为此事不涉及机密，只是后勤保障，女子也可听。

       两人畅所欲谈起来，他们分析部队外出致死疾病，比如坏死病，比如由于不洁净饮食所造成的消化系统病，还有寄生虫病和皮肤玻军营出生的铁颐对将士很是关心。

       讲到激动时，铁颐手脚并用。

       “知道到么，想当初我带大军远征，竟然有超过三分之一的将士死在疾病之中，男子热血沙场死而无憾，但我的好郎儿，穷其一生修行武艺的郎儿，到头来死在莫名其秒的对手那里。他们的武器甚至没机会出鞘，岂是一句耻辱能够抵挡。”

       分析之后，铁颐决定给自己的部队增加治疗坏血病的萝卜，治疗腹泻和抑制细菌的大蒜，消化性溃疡出血的白菜，还有可以替代水的黄瓜等，这样出征将士就可以在没有洁净水源时不必勉强自己喝脏水。甚至还能在紧急时刻，不生火就能开饭，这能减少被敌方发现的危险。

       “将白菜叶放在开水中泡软后敷在患处，可以治疗烧伤、刀伤、血肿、关节炎……如果因喝酒过多而引起剧烈头痛……营地外围种植捕虫草，可以防止很多寄生虫箔…”

       栗腹是个聪明人，知道能为当权者所用，是最好的财产守护方式，所以在栗耀忙着数钱时，满着结交权贵时，他通过各种渠道联系上了铁颐，希望获得他的庇护。

       只是，他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碰上熟人。

       整个过程里，栗腹不止一次打量萍，象他那样经验丰富之人，怎么能读不出萍潮红脸色所代表的含义。想到这里不由心慌意乱。

       “腹喜欢你，过来趴下。”铁颐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