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贤妃是当今天子最后一个妃子，位份在三夫人之末，作为皇权的遮羞布被留了下来，以便天子向外宣称，那些死去的妃嫔是因为莫贤妃善妒才被斩的。

       铁颐当然不在意对方如何宣称。

       “着人告诉皇上，军士劳累需要莫妃慰寂。”听到母亲的名字，珊好歹停止了哭泣，铁颐很是高兴，叫女人生不如死，他的法子多得是。

       掠了掠珊细软的头发，继续道。“珊，你知道吗？这些大蜀黍都是文明人，他们不会象军营里某些人一样残忍，你的锐哥哥现在一定比你更难受，说不定正在挨比鞭子更可怕的惩罚。锐哥哥说不定已经死了，你还想母亲也他一样难受，甚至死亡吗，回答我，珊？”

       随着铁颐善意的提醒，珊吓坏了，她哭的更厉害，并开始求饶。为母亲和锐，只是倒嗓之后的声音，实在入不了耳。完全没有之前玉珠落盘的动人。

       “不过呢，我是个慈祥的人，如果你让这些蜀黍得到安慰，说不定我就放过她们。为了表示对珊你的心疼，我允许你用上面的嘴。你可满意我的安排？”

       铁颐拉着珊的嘴说，后者落着泪点头，因为双脚被捆，她爬行前进。

       铁颐笑笑，甩袖回房，既然先帝以宠姬得到王位，那么他何尝不能利用一下他的孙女。所谓女人，无论心性如何，品性如何，见了男子下面的枪，最终也就啥都不是。

       恨恨地摸了摸空荡荡的所在。

       他恨自己的缺失。

       回到房间重新坐回探视器前，萍已经完全不醒人事，只是摆在前方的探视器并不止一个，而是四十九个。很快，他找到了新的刺激，对方是保皇派主力大臣的一个孙女，正在接受比萍更可怕的挑战，现在正是最刺激的时候。

       正看到兴头上，有人进来传报，不支持铁颐的顾氏家族贡品刚刚在教养中断了气。

       “那些人可真是越发大胆了，那种货色也敢拿出来丢人，去，告诉用庶女忽悠人的顾氏家族家伙，贡三个嫡女出来。天黑之前，否则，视为乱臣贼子，诛。”

       三个小时不到，三台抬轿将抽抽泣泣的女子抬了近来，只是这时铁颐已经没有心情理他们，因为珊死在了某个男子身子底下。不过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对于正在谋取宏图大业的男子而言，死士可是比女人更有用的存在。

       一但他的大业成功，天下诸女皆可御，如果他可以。

       “拖去劳军”心情不好的铁颐挥手道。

       “这……”来者犹豫道。

       就在这时，女子清唱声从外面传了近来，那声音好比酷热里的清泉，瞬间洗走铁颐心中所有不快。顺着声音走了出去，他看见一名犹如荷花般亭亭玉立之人正在清歌曼舞。那风姿绰约、款款柔情看得所有人都呆了去。

       “柔情绰态，媚於语言。”有人吟道。

       见铁颐在重重包围中迎面而来，她立刻知道这人是谁，于是盈盈一拜。“顾氏十七女，顾袭阑参拜见夫君。”

       她叫他夫君，而不是将军、老爷之类的无聊称呼。也对，一个被家族送给男子的女人，无论他的情况如何，她的想法如何，这一生她死生都是这人之物。死生都是。

       铁颐心中大快拥了佳人前往花池，欣赏人和花的动人。

       ……

       铁颐军营之中

       博矢正在挥汗如雨地练习长枪刺击，冷兵器向来是他的弱点，但想在二级文明吃得香，不精通那么一两项绝对不行。

       10月29日他回到家族，嫡母只让他休息了一天，然后就将他赶到了这里。博弈没了，嫡母需要新的儿子为自己出人头地，而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军功更加出人头地呢。

       所以，博矢虽说只是庶出，但军衔却是从正九品上的仁勇校尉开始做起。

       “唷，公子哥儿，真是辛苦。”两名执戟长上从一旁路过，这两人均为从九品下，但由于博矢总向他们讨教枪法，所以一点以下对上的意思也没有。

       “知道么，铁颐府里刚刚送了个细皮小子过来，好象和你一样是大家族庶出，好象叫董什么……对了董锐。因为得罪了铁将军而被送来劳军，想试试不？”

       其中略年轻一点的那人流着口水道。

       军中好勇，所以，男色不但不是耻辱，反而是英勇的象征。

       博矢听了，脸色有些难看，他不喜欢男风，但在听到对方名字后脸色大变地冲了过去，只是晚了，振威校尉正在宠幸那人。

       只是从帐中动静看来，博矢非常怀疑董锐是否能活到对方完事。

       所以——

       总之不管过程如何，博矢挨了四十军棍，董锐被保了下来。虽说大部分骁勇之人瞧不起世家子弟，但十六天来，博矢用实际行动证实了自己，而且由于接连大战，此时正属于军中人才青黄不济的时刻。

       将军们自然不愿意好苗子死在孪童冲突上，几方调节之后，大事变小也就没了。

       ……

       整整一天，萍一直没有清醒，而风月老人，破天荒地没用娇以外的任何教养手法。只是将大量药水源源不断地透过鼻管灌给她，帮助她恢复体力。

       即便这样，直到夜幕降临，萍依旧没有清醒。

       风月老人既不怜悯，也不愤怒，夹着她又到了第一天到过的地方。因为有了第一天做铺垫，博乐好歹听清楚了几句话。因为照顾萍的昏迷，今天她只需要接待三十人就可以。

       虽然那些想尝迷不醒的人数远不止这个。

       随后的几天，一直如此，萍几乎就没什么清醒的时间，终于到了最后一天，风月老人头一次允许萍休息。带着两只娇休息一天。据说这样是为了最后一夜积攒体力。

       这天，萍一直到这夜午夜时分才恢复意识，虚弱地坐在躺椅上遥望窗口，博乐知道她的想法，所以抱着她去了窗口欣赏夜境。

       他的紧张和害怕隔着衣服传到萍身上，“要我放你走吗？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会那么对你。我从来不不知道。”博乐的眼泪滴到萍身上。

       萍既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

       她知道，自从她三岁头一次喝下美女汤起，这辈子她就再也逃不掉了。因为家族为了利益，早就彻底改变了她的体制，所以无论走到哪里，都逃不脱欲望的追击。

       甚至还会连累到玎。

       “快到11月底了，再过两天就要下雪了，然后就是你的生辰。”萍喃喃道，“9月23日离家，11月7日离开草原，11月13日进入平原，11月16日进入云城，今天是11月22日小雪，还有六天是你的生辰，还有4个月，惊蛰或春分以后就可以种向日葵了，水华和布拉罗应该生了……”

       萍看着软瘫上摆放的食物，一小盘切片樱桃萝卜，风月老人说，这是当下最时髦的水果。是十天前某个路过这里的团队留下的，当时售价每个一钢币，经过一个月抄做，剩下这些每个售价三钢币。

       笑了笑，她完全没有想到白晓静的蔬菜如此受欢迎。但是，有钱没权那可不行。胡思乱想着，萍再次陷入昏睡。

       博乐身体一震，他从来不知道，萍一直再计算时间，她一直在等某个期望中的目标。将她重新抱回被窝，无论如何，在可怕的环境中要是生了病，那会比可怕更可怕。

       ……

       萍最后一夜的考核是群体，风月老人将他丢给一只五十人团队，然后什么也不管了，就算对方中途加人也不管。结果，那一夜寅时不到，萍就被强行抢了回来，在云城警卫的协助下用武力强行索回。

       博乐不知道萍遭到了何种可怕待遇，只是听说她肚子里有个器官穿了孔。

       不是损伤，也不是撕裂，而是穿了孔。

       也不知道男子们用了何等可怕的肮脏物件，总之萍穿孔之处感染了，而且伤口恶化速度远超想象，即便风月老人用尽手法也无法控制。迫不得以的他令人将萍倒吊起来，日以续夜用各种药物冲洗清创，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吞食腐肉的虫，那虫子拥有强大的修复能力。

       即便如此，穿孔处伤口感染依旧可怕，听说已经涉及到内脏，即便隔了数米远，博乐也能远远地闻到萍身上，由于伤口腐坏所产生的臭味。

       某些时候，他能听到风月老人怒斥萍的骂声，他怒其不争。

       就在这一天，二十四气节中的小雪，白晓静在雪花纷飞中离开草原进入横断山脉。

       这时她的绣布，刚刚达到胜利的八级，只是现在离胜利的九级还有坑爹的843万经验。

       只是运气一向不好的她，刚走不到十公里，就受到了变异兽袭击，视线最后所及就是一双绿幽幽的眼睛，然后是大片空白记忆。

       待到有意识后，白晓静只觉得可怕的疼痛，眼睛，什么也看不见。手指，摸到的尽是温暖湿润，不，不止手指，她浑身每个部位都在温暖湿润之中，而且彼此隔得很远。

       她的身体分散在无数变异兽体内。

       这一天，基地库管上报，欧卡强抢了一些物资，然后玩起了失踪。

       然后薛阳也抢了一些物资，然后失踪。

       “报告，欧尼玛和薛尼玛抢了东西跑了，那赶脚就象……”正在看暴走漫画的布拉萝谁也伤不起。

       ……

       因为随时停车治疗，离开云城足足五天后，一行人踏着雪花进入钢之熔城，博乐抱着萍滚烫而软瘫的身子，他只觉得人比雪白，悄悄伸手摸了摸，萍的肚子因为感染缘故已经整个硬起来。看样子，她的情况远比谣传更严重。

       一时间博乐竟然有了错觉，他不知道，来年春天冰雪融化时，是否还能看见萍。

       也不知家里用什么什么方法，萍的感染终于在回城第七天得到控制，只是如此一来，她至少一个月不能侍奉人。但挨了足足一百板的风月老人可不会怜惜她。

       又过了三天，就在嫡母开始考虑把玎当贡品献上去时，萍终于缓缓醒来。

       得到消息，博乐悄悄地赶了过去，远远的看见玎焦急地徘徊在外面，此时正在落泪。自萍回城后，玎一直守在萍榻前。靠近一看，原来是嫡母带着风月老人正在训话。

       “既然醒了，那就没危险了，我可告诉你，别以为小手段能逃出去。即便你到了阎王大殿，我也有本事叫他放人。”嫡母冷冷地说。

       对在和一旁下人点点头，几个俾女上前，几下就将萍扒了个精光。她们对着她瘦骨零丁的样子指指点点，就象在挑选牲口。最后她们的视线落到萍脚上，直到这是，对天足女人可怕的歧视这才铺天而来。

       博乐只觉得可怕比海啸还要厉害，一浪浪冲击他过去十八年人生。

       “虽说将军念旧，可你着黄皮寡瘦，毫无姿色可言的样子只会叫家族蒙羞。一个月，我会叫嬷嬷好吃好喝地伺候你，若你胆敢轻易辜负，我就把玎送出去，反正她眼角也有几分象你，虽然没有男子喜欢的丰胸细腰，可怎么也比你这货强。”

       嫡母用手帕捂了口鼻，一脸恶心地离去。

       行到门口，看见博乐，温柔笑笑。“博矢已经去了军中，好男儿志在四方，你也去吧。”丧失亲儿子的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到其他儿子身上，只是，她不会把希望单独放到某个人身上。

       那是愚蠢。

       博乐点点头，对方根本没有询问，他又何来的拒绝。

       目光紧紧盯住嫡母那双刚刚十厘米的小脚，她在下人的帮助下爬上抬轿，这样的脚能从屋内自己走出来已经非常了不起。

       风月老人一言不发地捧着两个瓷器上前，博乐知道里面装的都是娇。“既然醒了，也就证明没大碍了，主母仁慈，宽你再休息两日，老夫会在第三日清晨把它们放回去。家里人多嘴杂，可比不了外面逍遥自在，您要自重。”

       萍看了看窗外的玎，又闭上了眼，没有咨询也就没有拒绝的可能性。无论她愿意或不愿意，结果都不会变化。

       这一夜，一抬红漆大箱从府里被抬了出去，箱内隐隐传来女子抽泣声。也不知道哪个庶出女子如此不幸，要做临时贡品。而萍的噩梦就此开始，她每天必须在玎面前强忍所有生理上的反映，必须装做身体里没有被放进两只娇，必须不让玎看出，她被下了可怕剂量的药。

       她必须……

       这场浩劫唯一的好处就是，萍又能吃下东西了。

       次日，大雪，博乐生辰，这一天他踏着当年第一场鹅毛大雪进入军营。博矢给了他狠狠一顿，事后两人都吃了军棍。

       ……

       风月老人将萍的饮食全权交给玎，自己负责辅助，每三天称一次萍的体重，若是没有达标，玎就要吃鞭子。十天下来，玎的两腿挨得比红萝卜还肿，好在经过十天调养萍的胃肠已经恢复，差不多能吃下所有规定分量。

       要知道，激素是短期效果极好，长期副作用极大的药物之一。

       终于，在第十五天时，萍的体重达到标准，这一天玎破天荒没有挨打。

       风月老人甚至给了她一天假，出去堆雪人，以便他实行萍受伤以来的首场教养。有些东西，藏着掖着比暴光更强，他确定，萍会全力协助他的隐藏计划。

       因为玎和萍同吃同住，而白天嫡母又安排了人给萍做体型矫正，要是增加的肉全长在肚子上也没姿色可言。所以风月老人的课程大部分在夜间进行。

       每当玎入睡后，他就会带人前往姐妹两的房间，燃起助眠香料，在玎身边教养萍。有时候甚至就在白天进行，在玎学习女工时，或忙其他事时，他在一墙之隔的地方教养萍。

       在这个过程中，如果萍忍不住叫出声，玎就会听见，如果她不按吩咐做，或做得不好，玎也会听见别的声音。到时候，风月老人就可以姐妹同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