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的女人，分为好几个阶层，除了被拐卖来的那些，还有被大家族夫主嫌弃的侍姬，不听主人命令的家仆，在权力斗争中失败家族的妻妾子女，以及家族争宠战中失去势的那些太太和她们的子女。那些人经过种种渠道，最终汇集到这里，成为中间层。

       尽管每天生活在各种可怕的侮辱和暴虐之中，她们相对下层，以及还算不错，至少在主人遗忘她们之前生命有一定保证。

       而那写被人彻底遗忘的人，则落入下层。

       落入下层的女人，身价从上百钢币到几个铜板都有，她们出售身体的方式除了按次，还有按时间、包夜和外卖。妓院老板确定每个消费层次的客人都能满意而归。所谓按次就是一个男子收一次钱，老板卡着时间，大约二十分钟赶一次人，这是非常令人扫兴的做法。

       所以大部分团队头领和部分有钱人士会用更好的方法尽兴。

       一但手下姑娘被人包下，在这个过程中妓院老板不在乎有多少人如何分享她们，也就是说女人们一旦被包下来，就会被轮到比母狗还要凄惨，甚至被活活轮死。当然，让姑娘死掉的团队或个人得额外赔老板一笔，付不起钱的客人会被迫留下来肉偿或命债。

       所以，大多数人都知道如何处理才不会伤和气。

       生活在云城里的女人平均每天要被五十到一百人使用，当然，部分特别能干或特别有魅力的会超过这个数量，除了付钱的客人，她们还得免费陪自卫队、警察、兄弟会成员还有老板的打手以及部分暴民。

       高强度被使用是比自动步枪还要厉害的控制手法，大分布女人每天要被男子享用二十个小时左右，就连昏迷都不能休息，剩下那点可怜的休息时间仅够她们恢复维持生命最基本体力，大多数女人甚至无法站起来更别提逃跑和反抗。

       除了暴力、强迫之外，老板们控制女人的手法还有毒品。

       当然，只有高级货色才能享用这个待遇，因为毒品需要成本。那些被注射了各式毒品依旧不肯屈服的人，会二十四小时处在颠峰状态，然后被使用到死。

       老板们从不在乎这个高级货色或那个高级货色，他们唯一在乎的只有自己地位和权力的稳固性，至于爱情那是无稽之谈。

       爱情是朵娇艳的花朵，人类只有在生理需求——吃饭穿衣住宿医疗等，这些最强烈和不可避免的最底层需要之后，才能上升到安全需求——比如劳动安全、职业安全、生活稳定、希望免于灾难、希望未来有保障，然后才是社交需求，才有所谓的爱和由于友情、信任、温暖、爱情。

       云城没有足够土壤萌发爱情。

       所以，相对她们，临时停留的萍，所享受的无疑是贵族待遇。她们所面对的对象经过精心挑选，而整个接待过程会要受到严格控制，即便如此，依旧有大批人慕名赶来。

       能在大将军之前一试温柔，那可是莫大荣幸。

       ……

       目的地到了，风月老人夹着萍下车，博乐跟在后面，他看着驾车打手快乐地数钱。

       在云城女人们百分之六十的收入上缴到官方，当做税收。

       剩下的归各大区域大佬和妓院老板分配，也许这些男子或那些男子会偶尔大发慈悲让她们能够拥有一些私人财物，作为温情默默的掩饰，但城里随处可见的暴徒，他们总是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是这个或那个女人的情人。

       这些温柔的情人通常会把女人吸到一滴不剩，甚至必须额外接私活去养活他们。

       至于客人，虽然云城有足够的力量确保每个过往者按规矩给钱，但那只在公开场合，当房门被关上以后，就是男子的天下了。

       百分之八十的男子会劝说女人增添额外服务，百分之六十客人会企图从女人那里要回自己的支出，百分之四十客人只有伤害女人性命时才能得到满足，而百分之二十女人死后还得继续工作直到身体僵硬。

       至于那些送外卖的，死亡率肯定比在城里的姐妹更高。不过，相对不幸流到暴民手上的那些，她们依旧幸运，落进暴民手里的女人活过一个月已经是奇迹。

       许多人，甚至在正式接客以前就死了。

       所以尽管云城随时都在购入新人，但女人们的数量从未增加过没，在某些特别残暴团队经过时，还会大幅度下降。

       进到对方场合只五分钟，博乐整个崩溃了。他完全不相信，萍要在这里呆上七天。

       博乐完全不知道自己如何熬到天亮，就如同他不知道昨夜萍遭遇了多少人。

       反正风月老人把她夹出来时，她已经彻底没意识了。

       现在，大约是早上六点左右，街上传来车轮转动的咯咯声，那是云城清晨的固定节目。运送尸体车队将昨夜暴毙者拉出去处理。

       那些尸体里，女人占多数，男子占少数，他们统统会被喂给云城外面的腐狼群体。

       这些狼成为云城第三层保护。即便有少数体力能够支持每日二十小时高强度劳动，智慧足以脱离看管，技巧足以抵挡自动步枪的女人跑出去，也会葬身狼腹。

       所以尽管不喜欢，管理者从未动过歼灭狼群的打算。

       突然间，博乐看见风月老人一直拿在手上那把扇子，扇身上有个跳动的物体，那是一个探视器，也就是说那男子，铁颐一直在观看萍的整个过程。

       博乐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

       ……

       探视器另一头，坐着一名身高大约一米九，肤色古铜，左脸上有三道伤痕的男子，身材略有些浮肿的四十岁男子。他就是风月老人所说的大将军铁颐。

       铁颐一手拿银质酒杯，另一手手正不安分地滑动在某个年龄只有十三四岁的纤细少年身上的部位。这少年的肤色呈不健康的粉，双手托一银质量托盘，上面摆满了各种酒食，重量似乎不轻，此时正扎着马步侍奉在铁颐身前。

       他的双腿被一根金属帮分得很开，而长裤对应部位也被掏空。

       随着铁颐的抚弄，少年身子一阵阵抖动，激烈地呼吸声从他鼻腔路喷出，一口细碎的牙格格地撞击在一起，但却一声不吭地坚持造型。因为那些酒食物代表了少年的亲人朋友，他不能洒了它们，否则后果严重。

       铁颐会让他所爱的人承担后果，而不是他本人。

       “报１门近来一身着戎装的男子，笔挺地跪在铁颐身前大约一百米处。

       见有外人进来，少年眼里闪过一丝恐慌，但却不敢动弹，谁知铁颐的手却越发过分。无法控制的颤音从他牙逢里漏出，只是这声音小得只有铁颐一人能听见。

       “何事”努力得不到收获的铁颐一脸不快。

       “皇上着人将十六公主送来，说是请您笑纳。”传令兵一脸道。

       “笑纳？”铁颐一脸惊讶，随后他感到手中人异常，兴奋地笑了。“罢了，抬进来吧。”

       一柱香时间不到，一只红漆大箱被抬了进来，箱口上着合金锁头，铁颐颇有兴趣地围着走了一圈。取了传令兵手中钥匙，坷拉一声打开锁头。

       箱内放的正是当朝天子最后一名女儿，十二岁的公主珊。

       箱子一开，尚未生长的下面便整个暴露了出来。寸丝不挂的珊，被人以可怕的造型捆着，她的肌肤呈现不正常的粉色，此时正低低低吟着，看来是被人下了足量媚药。即便如此，见人有人用毫不加掩饰的目光看自己，羞耻夹着惊慌，她哭了起来。

       只有十二岁的她尚未完全学会谨慎言行。

       铁颐将少年手中托盘移开，拖着他来到红漆箱旁，因为扎马步蹲的时间太久少年的双腿已经完全麻木。铁颐抓着他的手，强迫他触碰珊的身体，谁知道刚开头个，那少年激烈地挣扎起来，因为使力过度，他的脸整个涨红了起来，只是以铁颐之力他支持不了多久。

       要知道他也是被下了足量媚药的人。

       铁颐强迫他挺入珊，刚进个头，少年眼里闪过狠光，另一只手握拳轰向自己太阳穴。

       竟是宁死不从。

       只是以他被媚药侵害多时的身手如何敌得过铁颐，一脚踢在他腰上，少年整个飞了出去。

       铁颐果断地将手指刺进珊的身体，随着一声惨叫，他将她给破了。

       “呸！果然是个处。公主珊言行无状，需要惩罚，你就好生替我执行吧。”铁颐取了挂在身上的马鞭，狠狠给了少年几鞭。红艳的记印在白皙肌肤上格外惹眼。随后他将鞭子扔给少年，无须命令少年便狠狠抽打起来，只是对象是自己。

       “报１另一名传令兵走了进来。“军师葛亮求见。”

       “葛亮？有请。”铁颐说，随后他转向面对浑身血迹的少年，“你和她有一个人要去军营劳军……”

       “谢谢大人，小可愿去。”少年重重嗑了一记。

       铁颐挥挥手，让传令兵拖走了他，直到现在，那少年依旧站不起来。

       ……

       军师葛亮是一个三十对不到的白净青年，进门按礼仪行了大礼，铁颐见状知道安排他的事失败了。于是，他把公主珊赏给了自己亲兵。

       他不喜欢碰着没感觉的女人，即便对方是头一次也不行。

       将军俯地下室内，一整排码得整整齐齐的尸体被白布盖着，铁颐揭开一具，白布下的尸身已经完全透明，变得如同果冻。将所有白布全数揭开，一个月以前，他陆续派入王陵的人全在这里，他们全都变成果冻。

       “必须想到更好的法子，王者之冠就在里面，若是无法取来，只怕天下不服。”

       铁颐揉着太阳穴道。

       “但继续派人去，只怕下面的人会由此叛逃。”葛亮道。

       “容我再想想，本朝第一任天子如何取得那王者之冠？”铁颐喃喃。丢下手上白布转身离去，行到院子里就听见珊尖锐到不成样子的哭声，刚身破而且年纪尚小的她即便有媚药帮助，也受不了帐中猛男。

       “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听闻先帝当初并没有亲自进去，而是派自己宠姬进去，只是先帝一直守在入口，待那女人出来，立斩，所以天下人皆以为是先帝亲自获龋”

       “还有这么一说？”铁颐惊讶道，直线进了侧院子亲兵驻扎的地方。珊还以原样捆绑着，一名身材如牛的男子在她体内驰骋，见铁颐进来，男子吓立刻跪倒在地。

       一秒不到，所有男子全都跪在地上，他们知道将军的伤痛。

       “你们继续，我看看就好。来吧，继续，好兄弟之间无须在意。”铁颐亲民地招呼，行到珊身边将堵口的塞子拔了出来，以便更好地听她惨叫。珊的下面在连续猛烈进攻之下已经开花，失堵嘴之物立刻撕声哭喊起来。

       铁颐退到院子一角坐下，表示不干预此事。

       之前行事那男子犹豫了片刻，又猛攻进去，珊抽泣地中不停叫喊某个人的名字。

       “锐？”铁颐疑惑地问。

       “董锐是之前替珊……挨鞭子那人，董氏家族第84子董睿的儿子，旁系庶出，其父在博家任职。两个月前董睿随博家第十三庶子外出，前脚一出门，后脚董氏家族就将他作为贡品献了上来。”葛亮必恭必敬道。

       “博家？他们在寻先帝弃妃的儿子这事情上立了一功，安排些赏赐，那个……先帝弃妃的儿子现在怎么了。”

       “那个……先帝弃妃的儿子放弃了原来的姓，现在叫鹰，好象受了不轻的伤，就连意识也没有。下面的医师正在抓紧医治，只是听说……他曾经娶过第三家族的萍小姐……”

       “喔，这么说来，博家到也真是皇亲贵族了，只是不知道是皇后还是贵妃？”铁颐笑得非常尖锐。

       “那个鹰还没醒呢。”

       “没关系，找他回又不是为了让他干什么大事，如果王者之陵失败了，就杀掉老家伙，把他推上王位，操偶师会控制他的身体。继承仪式不会有误，我嘛，不管怎么实权在我这里就好。对了，暴民肆虐那老家伙压力一定很大，去，随便选几个贡品到军中劳尉，告诉他们，没我命令谁也不能出动。得让那老家伙知道，不行就及早退了做个好端端的太上皇。”

       正说着，珊上面那男子到了，此人规规矩矩地退向一边不敢造次。

       一旁的珊早就哭到倒嗓，铁颐上前揉她的脸道：“珊，知道你父王送你到这里所谓何事。”刚刚经历如此可怕暴力的珊哪里还有力气说话，除了抽泣，她甚至就连锐的名字也喊不出来。

       “公主珊的生母可安好？”铁颐问。

       “莫贤妃安好。”

       听到母亲的名字，珊动了动一脸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