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萍使用媒触的日子到了，经过几天细心调养，她已经能自己下地行走了，虽然食物依终于，萍使用媒触的日子到了，经过几天细心调养，她已经能自己下地行走了，虽然食物依旧吃不下去，不过，那不是大问题。以萍158厘米的身高计算，标准体重大约48公斤左右，她的重量只有35公斤不到，算是刻骨铭心的瘦。

       只是比起难民，依旧好上很多。而这个重量好歹已经维持，不再下降。

       用鼻管吃完午饭，萍睡在榻上，规规矩矩地躺了半小时，虽然胃中依旧翻滚得厉害，但应该不会再吐出来了。鼓起勇气开了口让沛文去请白晓静。

       沛文点点头，转身出去，刚走不远就听见几个婆婆嘴在向她招手。

       那些人的话，沛文一句也不想听，只是一路疾走下去，但那些人却穷追不舍。

       “我说沛文姑娘，你跟那姓萍的……”收到沛文刀子似的眼神后，这些人主动改口。“你和萍小姐的日子最久，如今却把你当丫头使唤，还叫你伺候一个新来的野丫头，可真是委屈了你，竟然要做下人的下人。我们都替你委屈，那姓萍的……”

       回瞪这些人一眼，沛文道。“那是因为她们有了身子，若是以后我也有了，就轮到她们照顾了。”

       “哎呀呀，你可真是天真，一时为奴一世为奴。她们就连怀着身子都能获得能力，而你却不行，啧啧！真是姐妹情深，同人不同待遇。”

       毒蛇们吐着自己的毒液，沛文给了她们一记闭门羹，厨房到了。

       “得意个什么劲，下人的下人，婊子的婊子。”吃了闭门羹之人不甘地在外面吠。

       厨房内，白晓静正在亲自做甜点，今天的甜食是萝卜糕，看到这个沛文的脸红了。

       “我知道你下午要请假，所以刻意做了这个，你那位不是顶喜欢吃萝卜吗？下次我教你做或是找萍要菜谱。”白晓静笑着说，伸手摸了摸沛文头上的发髻，不太柔顺的秀发分四部分盘成花朵，这四朵花从头顶斜着直达后脑勺，猛一看去就象一条精致的发带。

       这发髻是她昨天才教的，沛文立马就用了，可见其心。

       “您笑我，我哪里有。”沛文脸红了。

       “这可真怪了，有个很帅很帅的小伙子，早上才管我要了和你衣服同色的丝带，也不知道拿去做什么。啧啧，某某人最近很爱打扮，还老缠着我要学梳好看发髻，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喔，我看见他采了花躲那里，你不喜欢，我问他要了可好，正好萍房里少点装扮呢。”

       白晓静笑道，自从萍流产以后，她便睡到萍房里，日夜守着她。

       白晓静每说一句沛文的脸就更红一分。

       “您可真是坏，象我这样的人，谁还会。”沛文跺了脚，一脸小女儿娇羞。年龄还不到二十的她，由于草原风俗之前已经许过很多男子，但谈恋爱却还是头一次。

       “女人的爱情，就象男子的事业，需要学习，可能失败，也有可能走弯路。不过，不要因此自卑，重要的不是过去，而是将来。从二十岁到老死，还有好长岁月要走呢。等到我明年春天回来，我们的家园就已经建设得差不多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增添一些娱乐设施。”

       白晓静边做边说。

       “比如电影院？比如公园？”沛文欣喜地说，帮着白晓静将做好的萝卜分份。

       “还有超市、购物中心和另外一些城市必须有的设备。”白晓静选了两人份，替她包装，她用艳红的萝卜皮在白色萝卜糕上装饰了个桃心，沛文的脸红到脚趾头上了。

       “到了明年春天，春花灿烂时，我们在公园里举行露天婚礼，姐妹们早就约好了一起嫁人。到时候会有鲜花、气球、鸽子还有很多糖果，和您的祝福。萍小姐说，在春花烂漫中嫁人，那样的嫁叫做花嫁。婚后生活象花儿一样美丽，象糖果一样可口。”

       沛文幸福的笑容就象花儿一样娇艳，红了脸去着包好的食物小步跑开，她的他大她十岁，过去是佣兵里的一员，曾在某一次任务中负伤，有条腿不大利索，但人真心不坏。

       现在他为了她留下，是新基地的守卫兼教练之一，负责训练下一任守卫。

       “女人，一但谈了恋爱就连皮肤和骨骼都会变化，真是人比花美。文化的力量，真是厉害。”白晓静叹气道，大战后新基地里的年轻人们，都在忙着谈恋爱。

       他们模仿萍给他们讲的那些故事里王子和公主，以及他们的爱情，。

       推开门走出去，视线所及全是盘着各式发型的女人，即便在物质极度缺乏的年代，她们依旧用身体演绎美，用劳动创造幸福，难怪叫人心动。

       进入萍的房间，看见一对忐忑不安的眼睛。“你确定现在就要？”

       白晓静问。

       “是，早了解早解脱，你也好在大雪封冻前赶出草原。我的决心就象你一样坚定，不要试图劝说。”萍回答。

       白晓静听了，点点了。

       萍抓了白晓静道：“我欠你的，也许一辈子都还不清，但有一天你会发现我原本不是你想象中那样好，到时候，别气和成全我。相信我，我不会害人，我只是必须。”

       她的话音很是诚恳，却没有更多解释，比如我有难处之类。因为她相信她。

       虽然不明白，但白晓静依旧答应了。

       ……

       微观世界，萍的基因组织就象一把浸泡在腐蚀液体里，长达数十年之久的锁头，所有零件和构造都被层层氧化物覆盖，所有缝隙都被这些氧化物塞死。只是，当那股名叫白晓静的熔岩冲进来时，所有的一切全被重铸。

       只是，由于十三年来积压的堵塞实在太多，这过程痛苦而且危险，萍挣扎着，尖叫着，用肉眼就能看见的黑气冲她身体每个毛孔溢出。

       白晓静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她抱着苹，紧紧抱着。

       微观世界中的萍正在崩溃，那些和她一起长大的毒素，失去它们整根基因链条都在崩溃。

       这种可怕的阶难，也许萍健康时能够熬过去，但从流产到现在，只不过七天而已，萍实在太过虚弱，她过不了这劫。

       突然，一个念头从白晓静脑子里闪过。

       今天是萍孩子头七，若她过不了，就可以到下面去陪她孩子了。

       所以，萍很着急。

       白晓静被这个念头吓坏了，但那又如何，无论萍的选择是什么，她都必须尊敬她。

       正在措手无策，睡在不远处的欧卡肌肉突然暴起，征断了捆绑自己的绳索冲了出去。从外表上看，完全不象只修养了三天的重伤员。

       从门外直接冲进去，看见眼前这幕，一脚踹开白晓静。

       “知道么，缓解女子体内阴毒组好的药物就是男子阳气，能拯救女人一生的只有男子。所以，请吧。”欧卡当白晓静的面进入萍，他的气包裹着萍的气。

       现在，黑色和白色的起融合在一起。

       白晓静知道欧卡所说的是什么意思，萍细若蚊蝇的逐客声传来，白晓静转身离去，她不知道除了离去自己还能做什么。

       “这是最后一次了，你究竟想我如何对你呢，你这女人……”欧卡喃喃。“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了。”他吻了萍，头一次。然后是震动声。

       ……

       白晓静坐在商会外面，失魂落魄地看着天空，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尽管知道，所有的一切却无处宣泄。

       “我听说有一种神秘的香料叫美女汤，女人长年饮用此汤会散发出让男子欲罢不能的气味。而饮用那汤的人经过一翻特殊教养，能让享用过她们的男子面对她们时金枪不倒，但看见见别人时就一触就泻。听闻旧时有一昏君叫刘骜，每次行房必须手握宠妃赵合德之脚才能行事，您认为刘骜若是知道了昭仪的情形，是爱还是恨。”

       董睿拿了本宫廷野史，看得津津有味，白晓静有种看到小和尚读金瓶梅的感觉。

       “萍她，那药要吃多久才会有效果。”因为母亲喜欢看宫廷剧，白晓静看过赵氏姐妹电视剧片段。那些药，不是一两天就能起效。

       “至少十五年药效才能发挥，当然，二十年以上更佳。打小开始培育药力和骨骼身体一起成长，非常可怕。如此培育出来的女人，身体就是媚药，你是女人无法查知，好多男子只从你那好姐妹门外过就会夹不祝包括我在内。”董睿一本正经地说。

       白晓静喷了，几天来董睿越发太时髦和网络化，也不知道私下看了多少非主流小说。

       “各人有各人的人生，各人有各人的苦恼。但，因为自己的苦恼而伤害到别人，那就是错误，不可饶恕的错误。”她说。

       白晓静的眼神迷茫而且痛苦。

       嘉伯推了装有大量食物的车从前方走过，他到营地去给工作中的女人们送食物，布拉萝的人加入之后，劳动人群超过了四千。每一顿都是笔不小的开销。甘霖巧妙利用这数目提醒男子们，关于萝卜和坑的故事，现在就连最顽固的人也都加入到劳动之中。

       蝗虫已经吃光了外界大部分生活物资，饥饿的暴民和流民充满整个世界，部落里的男子害怕自己会成为间苗时被遗弃的那一部分，他们害怕再度成为暴民和流民中的一部分，不甘心把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拱手让人。

       只是，光是给这些人供应粮食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白晓静给了厨娘二十五万斤谷物，八小时之后她还会给她二十五万斤，这是最后的数目。

       五十万斤粮食，这个数据听起来很大，但平摊到4000人身上之后，每人只有125斤。再算算日后有可能的加入者，这个数据会更少。

       也就是在大大雪封冻的四到五个月里，他们平均每人每月只有25斤不谷物作为保底口粮，这些谷物磨做细粮之后会更少。这四千人，日后吃糠还是吃细粮食就得看个人努力了，若是想吃菜或肉得看团队努力。

       董睿甚至会根据个人表现，踢走一部分不安好心的人，他绝对做得出来。

       白晓静相信他，不过，部落之人也不好惹。

       运气好的是，这些人都从白晓静得到了远超过往日的武器，在和留守佣兵的配合下，他们能狩猎更多更好的猎物，以及荣耀。另外还有种植中的蔬菜，养殖中的动物，以及商队留下的大量物资，所以从另一个层次上讲他们会比以往每年过得都好，更塌实。

       好的生活，更多的荣耀，还有辛勤劳动会比任何锁链更加牢固地锁住人心。

       等到日子一久，他们就会忘记以前的生活，至少，无法舍弃现在的幸福。因为新家每一块砖瓦都渗透着他们辛劳之后流下的汗水，想要轻易舍弃，那还真需要勇气。

       ……

       “我要走了。”白晓静说，这一次没有人再能留下她，任何人都不行，包括她自己。

       “胡说什么呢？人们正在接受你，你可不能抛弃和背叛他们，你所期望的世界正在向你靠拢。”嘉伯抓着他说。

       “我们为了你而留下，你却要走，这不是玩我们吗？白晓静。”甘霖很生气。

       白晓静摇摇头。

       “对不起。本来我认为，一次公平的竞争，能让这世界接受我，但现在总算明白了，根本没有公平机会。无论我做多少，拥有多少，依旧无法摆脱我是女人的事实。我真的太天真了，就算整个世界都在靠拢，但我却在破碎。欧卡和萍的事，我觉得自己肮脏而且丑陋。”

       白晓静平日里绷得紧紧的表情化开，疲劳、痛苦和害怕流了出来，让人心疼。

       “白晓静，我知道有人在捣乱，他们说你闲话和诋毁你，可那不怪他们。那些人之所以那样对你，那是因为你身边一直没有男子的缘故。知道么，一个没有强力男子做靠山的女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他人鱼肉对象，你应该……”嘉伯换了个语气劝道。“难道这里这么多男子，就没一个叫你满意的，白晓静，你的要求是不是高了点。”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似乎在等白晓静回答。

       白晓静摇了摇头，上一世因为母亲强势逼迫，她选了个猪狗不如的男子为夫，这一世，她无论如何也不要。已经再活一次，她不想再委屈自己。

       把空间里所有的物品，枪支、弹药、武器和生活物品都留给了嘉伯，只除了一把FAMAS，还有本森的遗留物。她记得本森在提到这枪时的自豪，他在为自己祖国自豪。

       有朝一日，她要去看看本森的国家，去看看不同的文明层次，看看整个世界。

       甘霖还想说什么，嘉伯阻止了他。

       “你这样出去这样不行，这枪口径太小，杀不死变异兽，吓不跑难民。”嘉伯重新为她选择武器，但他没有劝他放弃FAMAS。

       “但男子不会相信女人拿在手上的是武器，他们只会认为那是引诱，财色兼得的引诱。”白晓静说。

       嘉伯想了想，觉得在理，也就放弃了，团在地上一丝不苟地帮她选子弹，出于对负重的考虑，嘉伯反复挑选了两次。他将子弹一枚枚压进弹匣以便白晓静在危险时刻能够迅速使用。

       然后，他拥抱了她。“听好，白晓静，我只是当你出去旅游，对其他人，我会告诉她们你是出去帮助难民去了。别让我成为撒谎的混蛋，你知道我不想对水华撒谎。”

       “出去走走也好，不过，无论走到哪里，记得回来。我和水华的孩子等你回来起名字，别让我一直喊她小鬼头太久。”嘉伯吻了她的额头。

       白晓静笑了笑，挥挥手离去，她不想说灰太狼的台词。

       “白晓静，不要活在幻想中，你以为外面的男子很好，但我告诉你，所谓温柔儒雅那只是涂在外表的金漆装饰，所有男子脱去装饰都是禽兽一只。你要小心那些衣冠禽兽。”

       嘉伯在她身后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