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毁灭的野心

       接下来的几天，又是风平浪静，在这几天内，白晓静锻炼身体素质，她练拳练气，练各种技巧。她在朝阳下和欧卡过招，在烈日中和栗耀学习商队管理，在黄昏时星空中和嘉伯学习射击，还要在星空下学习另外一些技巧。

       几天前放进育苗盘的种子陆续发芽，生长最快的鸡毛菜已经长出了第二对真叶，间苗是个巨大的工程，除此之外女人们还得将定植不耐移植的苗，比如萝卜定植。

       她们将那些植入鸡毛菜和幼苗的的种植槽推进营地，按照设计图位置摆放。随着这些种植槽的增多，包围五个区域的基地大图终于露出了大略形态，虽然离完全竣工还差很远，但大部分参与修建的人情绪十分高涨，只除了男子。

       在这两天内，原本占种人数五分之四的男子，也就是大约2000人左右，除了死掉那些，人数正在逐渐减少。部落男子正在逃跑，作为尊严受损和那方面的生活无望的抗议。

       这些自私的家伙，未尝试过在性索取上被女人拒绝，他们认为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所以一个个跑了，白晓静推测随着时间的增加，这个数字还会加大许多倍。

       但她不在意。

       “这样好么？”弦担心地问。

       “除了发情什么也不会的家伙，死一个少一个。”

       白晓静是个勤快人，她讨厌懒人，尤其是那些懒又贪又恶心的家伙。

       在这两天中，大部分女人斗开始跟她学习盘发，她们跟着她学习用打豆浆残留的豆渣做酱油，学习米醋和豆瓣酱的制作，学习各种植物的种植还有有机肥的制法，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些能让生活精彩的小方法。

       现在几乎所有的女人都会写自己的名字，少数几个还能识几十个常见字。

       而她们的孩子，虽然每天都得辛苦工作，但全都吃得饱饱的，甚至每天还能得到甜点心和水果各一份。每天日头最高的时刻，萍就教这些孩子们识更多的字，学更多更有用的本领。

       渐渐的，幸福和希望将大多数人心里填满，除了女人，还有少部分男子，处于对母亲的爱，他们愿意遵守白晓静的规则。这些人开始改变生活习惯，并参加到劳动之中。

       而白晓静也在学习她们和他们的文化。

       每日早晚跟在白晓静后面打拳的人数，更是从500直线上升到1500，除了移民还有栗耀和搏矢团队成员，他们都挤在一起，无论男女。

       受那些来自二级文明男子的影响，部落年轻男孩开始给女孩们送花，他们对她们唱动听的歌曲，在吻她们前咨询对方意见。但上了年纪的人依旧冥顽不灵，他们挖苦并殴打那些试图对女孩好的晚辈，并用最粗鲁和野蛮的行经进行侮辱。

       所以，在这两天内，又有大约100人陆续受了应有惩罚，不良之风似乎受到了压制。

       似乎——

       ……

       终于到了商队离开的倒记时上，白晓静指挥着女人做耐饿的盆糕，因为要做的分量很大，厨房的模具不够，白晓静前往一旁的库房龋谁知，走到库房门外却听见里面女人压抑的哭声，探头一望，只见库房深处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夹着一名二十出头的女人在做。

       女人双手被反剪在身后然后够被捆了个结结实实，男子手中持有一扎鞋底的锥子，长度大约在五厘米左右，男子一边弄一边用锥子狠狠扎跨下之人，专挑被衣服盖住的部位下手。就算持锥之手已经变得血肉模糊却依旧不肯放手。

       与此同时各种肮脏不堪的骂声源源不断地流出。“妈的，臭婆娘，竟然胆敢不让老子弄，我弄死你全家，弄死你和你娃，老子最多弄死你们再自杀。女人，你玩不起。”

       白晓静的大脑被愤怒冲得一片空白，“咚”的一声把门踢开。

       “哟！女英雄。”男子见了白晓静完全没有任何惊讶。“这女人，我可没有把她卖给你，所以，老子想怎么弄她都行。她是我女人。”男子扯着女人的头发将其头部拉起。

       女人的脸被打到完全变了型，不光牙齿没了，鼻子断了，就连眼珠子也被打出来了一颗，另一只眼睛估计早就瞎了。

       男子张开他那被烟草熏黄的大牙啃上女人的耳朵，“告诉她，婊子，告诉她你是自愿的，你是下面痒了需要大爷帮忙，被大爷弄得很爽对不？”说着此人腰部一个发力，又是几个猛冲，撞得女人整个颠了起来。

       白晓静盯着那女人，那人也看着白晓静，虽然看不见，但她听得出方向。她们都知道对方在等什么。

       “我不愿意，是他强迫……”女人呼嚎着，声音从那完全变形的嘴里挤出，非常模糊。

       “贱人１男子抬手又要扎，但他惊讶地看见，自己的手越来越远。

       白晓静将他持锥子的手整个砍了下来，她非常艰难才忍住了砍对方脑袋的想法。

       打断那男子的脊椎，给他手绑了止血带，拖到营房外面的草地上，一锅滚烫的热糖浆上去。十分之不到，男子的身体被各种大大小小的蚂蚁布满。

       惨叫一直持续了四小时之久，等到夕阳夕下，那名男子只剩下骨头。

       这是一场时间久远而且足够可怕的惩罚，白晓静相信男子们会牢牢记住这幕，会牢牢记住规矩和制度的不可侵犯性。

       “给我记好了，女人想收拾男子，法子可多了。”她当着所有围观者的面，将锅子砸在死者骨架上，以便夜行的小动物吃光里面所有骨髓。

       转身回到库房，弦和厨娘已经将那女人抱走，各种叹息之声在人群中传布，从这些声音里，白晓静听到关于那女人和那男子足够多的消息，她确认自己的可怕手段没用错对象。

       “那恶人用腐烂变异兽处理过伤人的锥子，这女人活不了多久了。”

       一个声音传来。

       白晓静咚咚地奔向那女人住处。

       ……

       微观世界中，无数可怕的病毒、细菌以及毒素正在女人体内蔓延，其中包括一两种能够大规模恶性传播的致死性病毒。

       “好可怕的毒手，他们这是想要不分对象地杀光所有人。”白晓静愤怒了。

       让女人的孩子去请栗耀，而她的细胞追逐着那些细菌、病毒象吃糖豆子一样吃光它们。

       “孩纸们吃得可真是高兴，加油干活。”

       白晓静嘀咕着，她看着那些兴奋得四处乱窜的细胞，进一步啃噬女人体内潜伏多年的另一些病毒和寄生虫，然后分裂出更多的个体。

       它们修补女人身上所有损伤，包括那些陈年老伤。

       所有程序在半小时内完成，白晓静揭开蒙在女人眼上的纱布，虽然不知道原因为何，但这女人知道自己又能看见一切，她又能看见她儿子，又能为他做一个母亲该做的一切。

       女人颤抖着跪倒在白晓静身边：“感谢您！从今以后，您就是我和我儿的一切。”

       她抓住自己儿子的手，让他也跟着跪下。“从今以后，我们的一生都属于您，真正属于，从灵魂到身体都属于。”

       白晓静推开门走了出去，所有的女人都在外面，她们跪倒在她身前，还有她们的孩子。

       “恭喜你，你获得了一些人，但却会因此而丧失另一些人。”栗耀指指一边，十五名参与此事的男子都被捆在了那里。

       欧卡在抓人方面，效率从来一流。

       “我和你说过，这些男子，在过年许多年里一直那么活着，你阻止他们获得应得利益，又杀了他们的人不止一个，所以他们要遵循血仇原则找你复仇……除非你杀光他们全部，你和他们生活过，你懂他们。”栗耀说。

       “那就杀光他们全部。”白晓静淡淡地说，“奴隶社会被封建社会替代，那是历史必然性，人类，要么在前进中生存，要么在愚昧中灭亡。”

       她坚定迎上去，“蜀黍说过，这世界的习俗千奇百怪，难以处理，但我觉得那也没多难。”她打散头上的拧旋式发髻，把它们抓成一团糟，然后抓着梳子一梳到底。

       梳子所到之处发丝根根断裂，这是一种很疼的梳头方式，但却能最快梳好头发，两分钟不到乱成一团的长发不再凌乱。

       白晓静提起梳子，让栗耀看上面的断发，虽然断了很多，到相比还留在头发上的那些，数量完全不足言齿。“看，很简单是不，我们女人每天的在做。蜀黍是成大事之人，不要拘束于小事，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些人如何找到那些可怕的病毒，那具兽尸体一定得好好处理。”

       “你……”栗耀结巴了。

       “当老鼠或其他寄生虫爬过那些尸体，再到我们营地或叔叔团队时，病毒一样会恶性传播，那时候死的可就不是一二十个，而是一二百个，一两千个。所以，必须把来源找到，在危机爆发之前彻底清除。我得为好几千人着想，蜀黍得为好几百人着想。”白晓静把梳子扔到地上，她把那些男子全都拖出去喂了蚂蚁，一个不剩。

       “这可真是歹毒。”栗耀说到，眼角扫见许多佣兵正在争抢白晓静丢下的梳子。

       “你们这是在干吗呢？”他好奇地问。

       “这头发真是太美了，比城里那些有钱人戴的珠宝还美，我们寻了给女人，叫她们缝进衣服好打扮自己。”经过好几个月时间相处，部分佣兵和商队里的女奴有里感情上的交流，事实上佣兵娶走女奴并不希奇，总在卖命和死亡的他们很难在二级文明找个正经姑娘。

       但男子总需要女人的照顾，日子才能更舒坦，更幸福。

       栗耀看了看，那些混进头发的衣服，的确很美。

       欧卡用脚头狠狠教训这些人，然后抢走所有头发，他把它们揣进怀里。

       那是他的宝贝。

       ……

       “去，找她所说的尸体和来源，千万不要靠近或触碰，千万不要。”栗耀吩咐。

       就在这时，营区外走进两队人马，一队是外出搜寻建筑材料和优质土壤的嘉伯，另一队则是外出狩猎的博矢，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碰上的，反正这两队之间一点也不和谐。

       听了关于病毒的描述，嘉伯将水华紧紧抱祝“我想，我知道他们从哪里弄到这些可怕的病毒了。”他转头望向博矢。“我找到第二家族的团队了，只是，他们永远也威胁不了你了，那些人……”嘉伯说不下去了。

       “他们全都被病毒吞噬了吧。”白晓静问。

       嘉伯点点头，他把脸埋进水华头发，似乎想要寻找勇气。

       “说仔细点，不，我要亲自去看看。”博矢激动了。

       “不许去，一个都不许去，你不会处理病毒，若是你和你的人一个被传染上，所有人都得完蛋。”白晓静凶狠地说。“别忘了，萍也在这里，她现在正虚着呢，一病就彻底完蛋。”

       博矢嘴唇抖了几下，最终放弃了坚持，他担心萍。

       “告诉我大概位置，嘉伯。”白晓静盯着嘉伯，后者指了个方向。

       ……

       商队营区南面，大约5公里处，一队华丽的车队停在那里，马车车厢上镶有一块红蓝两色的徽章，这说明车主是位两大家族联姻的后裔。从人数和装备上分析，这只队伍远超欧卡那队。但是，没有装备能够抵挡死神的召唤，这些人全都丧失了性命。

       倒毙的人类尸体倒满一地，就象挨了冰雹后果树林的地面。

       血水、脓液、恶臭……大得不象话的蛆虫在里面拱来拱去，白晓静费了好大力气才靠近。

       运气好的是，大多数尸体都被他们一息尚存的同伴拖到了一块，因该是打算焚烧处理，只是实施者尚未完成工作就已经倒下。

       “不该，不该学外国人……”

       营火边上，唯一的幸存者喃喃道，随后，他匆匆咽下最后一口气。

       死者手指直指营火。

       熄灭的火焰旁插着几只不知名的野兽，看来它们就是这些人最后的食物和感染源，白晓静看了看那些被切成片的食物，这些人只把肉烤到五分熟就吃进了肚子。

       “盲目学外国人装高雅，吃五分熟的肉，这可真是个坏习惯。”白晓静强忍着恶心，将所有尸体收集到一起。

       营房另一角，白晓静又发现了大约五十个女子特殊能力者，无论这些人生前有没有祛除病毒的能力，但她们现在全都死了，和那些祸害过她们的人一起死了。

       “孙子们，别小看女人。”白晓静把她们拖进尸体堆里，现在，这些人可以亲眼看见仇人的尸体了。

       这队富裕的团队留下了足足一百车物资，除了搭建营区的材料、生活物资、药品等三十车，剩下的全是武器弹药。白晓静搞不大清楚这种武器和那种武器的无别，将特别贵重的物品收进绣布空间，其余那些，她将自己的血液用水稀释后喷在上面算是消毒。

       引爆燃烧弹，高达3000度的瞬间温度吞噬掉所有死者，直到火焰逐渐熄灭，白晓静才将处理完备的信息发出去，让商队前来搬运战利，她确信没有人胆敢在她分配之前起邪念。

       这可碰一下全家死绝的致死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