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１栗腹跳了起来。

       “我们不会接受你，你永远不是我的手下……”栗耀说。

       “你１栗腹跳得更高。

       “但你永远是我丫头，所以，你得做个真正的队长，你要做总队长。”栗耀补充道。

       “一个女人单独行走在这世界上，始终不行，你得有自己的实力，自己的根基，才能真正受人尊敬，否则一切都是虚的。那些仅男子得来的荣光，就象沙滩上的城堡早晚被水冲走。丫头，你有女人的细心和男子的气魄，我相信你能行。”

       “做总队长，就凭她，一个女人？”有人尖酸地反驳，立刻有同意者附和。

       由女人们独立引导的队伍，他们从未见过。

       “如果有我们呢？”另一些人从商队里走出，他们大多数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其中还有一部分有残疾。白晓静认出带头那人就是跳大神的男子。“我们愿意跟着白小姐”男子们说，他们对着栗耀鞠了一躬。

       “老队长，您教我所有本领，带我闯荡多年，现在我老得再也跑不动了，却依旧只是个农民，所以，让我回到土地上吧，我们因当回到属于我们的土地。”

       他诚恳地说。

       ……

       “这些都是你弄的？”欧卡和白晓静穿过种植院区，他惊讶地看着那些多出来的大物件。

       白晓静点点头，她知道自己骗不了这男子。

       “我的天，你真是有病，那么好的能力，你全都浪费这些玩意上了。”欧卡拧起一只30厘米深的叶类蔬菜种植箱，然后将他们扔开，随后挑起另一只50厘米深的攀缘植物种植箱。

       “你若是把这些都用在正路上，我们早就被你揍得嗷嗷叫了，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女人，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你因该……”欧卡鄙视地说。

       “这些都是很有必要的。”白晓静说。“它们是我进如这世界的准备。”

       “白晓静，你可真会为自己的锈斗狡辩，无知就是无知。”欧卡嘲讽地说。“你首先养了群无用的女人，又养了群废物男子，你可真是本事。若是有那么多空闲时间，我倒情愿你全花在自己身上，而不是那群废物身上。”

       “在你心里是不是只有战士有用呢？”白晓静问，她在朝阳下练拳，欧卡看着她，突然间他发现身边多了许多人。

       至少五百人，无论男的女的，老的小的，现在他们全都和白晓静站在一起练。

       一时间欧卡有种说不出话的感觉。

       “她们不是废物，他们也不是，这世界有许多领域，许多人才，战士只是其中之一，既不是最强大，也不是最耀眼的其中之一。即便是最伟大的战士，他的成长经历也绝不可能是孤零零的，就算他本人没有，他的父母、兄弟、朋友、妻妾、孩子也要需要依赖社会，依靠其他人，才能活得更好。”白晓静说。

       她用眼角余光看了看欧卡。

       “你的衣服来自女人，逢衣服的针来自铁匠，你的鞋来自皮革匠，而你最爱吃的意大利面则出自更多人之手。”

       “但在我看来，最强大就是最有力的，暴力才是这世界最上层的力量。假如战士足够强大，就连国家也会向他们低头？”欧卡的眼里闪动着欲望的火花。

       一个小时练拳时间结束，所有人各归各位，白晓静继续她的挑水工作。双手提了水桶，以完全不输欧卡的速度前进。

       “直到昨天，我才想通你让我挑水的含义，在这以前我总埋怨，为什么男子和强者能占有那么多妻妾，为什么他们能辜负那么多女人。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即便女人们不用男子养活，也有很多事需要操心。比如萍，聪明又能干，但每天要花掉我十吨水，我快被这些水累疯了。不过，我会坚持，因为她值得。”

       白晓静一趟趟地提水，陆陆续续地欧卡说话。

       “知道么，所谓低头不过是国家的拉拢手段之一，为了让他们更好地为自己卖命，那是统治之术的一部分。你知道一个国家能拥有有多少强者，又有多少强者会死在国家里吗？”白晓静说，朝阳射在布满汗水的额角上，一时间让欧卡有种不敢直视的想法。

       “强壮的战士，肯定有用，但在我看来，习武之人，顶多以一敌万，那已经非常了不起了。拥有个一个团队，也许能以一己之力对抗国家，但也就那样子了。但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白晓静用野心勃勃的眼睛看着欧卡。

       “知道狼吗？”她说，白晓静知道，这世界之人和旧世界一样崇拜狼群，所以她给欧卡讲曾经发生在内蒙古大草原上，人类和狼群那场可怕的，一边倒的战争。

       “曾经有片草原，上面生活着许多狼，我不知道他们究竟有多少，也许是几万、几十万或者几百万，我不知道它们有多少族群，多少强壮又聪明的狼王。但是人类来了，他们统治了整个星球，为了避免人类财产受到狼族威胁，人类军队派出了轰炸机，从高空地毯式地轰炸狼群，一次次一天天，直到所有狼王全都死去，它和它的后代要么彻底离开家园要么绝种。”

       “所以，最强大的武器就是文明，我要建设并拥有整个文明。”

       可怕的硝烟从白晓静嘴里出现，欧卡似乎能看见火焰烧光一切，山林本移为平地的情景。那种屠杀不是一只只，不是一批批，而是一个族群一个族群，以十万、百万或千万计算。

       “你……”欧卡震惊了。“你想做什么？”他转身看着那个刚刚起了地基的营地。“那种破铜烂铁，我一个人也能扫荡至少十次。”

       “我知道，但是，运气好的是，还有一个月左右，冬季就要来临，到时候所有的外来者都会离开这里，然后就是大雪封冻，我有整整一个冬天时间来发展呢。”

       “也许一、二级文明可以随便被人欺侮，但三级呢，三级以上的四级呢，还有四级以上的那些存在呢？你别忘了，文明就是抚育强者的温榻，所谓天才，更是量和环境的积累，一个四级或超越四级存在的社会，能哺育多少超然强者，又能吸引多少超然强者为之卖命，你数得过来吗？你敢挑战四级文明吗？欧卡。”

       “你甘心一辈子就做个莽夫吗？欧卡。”

       隐隐的，欧卡觉得白晓静和之前那个有那么一些不一样，但他说不知道如何描述，如果硬要他说，就只有一个词——野心勃勃。

       白晓静一趟趟提水，直到四小时之后欧卡给她下达的任务圆满完成。

       “能给我说说，你在我生病这几天都遇见什么精彩遭遇了吗？”欧卡守在白晓静房门外听着房内哗哗水声，他对女人这种一出汗就要沐浴的浪费行为表示完全不理解。虽然那些水最后会用在浇灌上。

       “究竟是什么遭遇让你变得如此的，如此的……”欧卡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表达，太过强烈和迫切的愿望混淆了他。

       人类的能力，尤其是身体素质方面的能力，越往上走越困难，比如二级力量凝聚至少需要一级力量的十倍努力。而每个人受资质所限，能够提升的空间也有限度，越是接近限度提升也就越慢，甚至还有可能倒退。

       欧卡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白晓静能在几天时间内提升如此多，如此快，就算打激素也不可能如此快。

       所以，他将那张绘有白晓静个人能力的图展示出来，上面有几个非常明显的阶梯，在这些阶梯中欧卡对影响她身体素质的六个因素均有评价。第一阶梯是商队酒吧外两人初次见面，白晓静踢飞巧笑娘，打了逗弄她的胖子，因此欧卡旁批，力量300到350，两星半。

       第二阶梯是在两人第二次遇见，欧卡评价体制三星半，耐性三星半，心理素质四星。

       第三阶梯是在商队营区，训练的三天中，这是个很大的跨步，力量指数500到600，四星评价，除此之外耐力、体制、韧性均是四星半。

       第四阶梯就在刚才，白晓静徒手劈死那些男子时，欧卡推测她的力量在1200到1500之间，也许更多，除此之外所有素质都是五星级。只是，所有字迹看上去都很新，就连菜单都是早上的。“你居然会写字，真是希奇。”白晓静惊讶道。

       欧卡的脸红了，“这个我和栗耀蜀黍学的。”

       他从手臂上取下一金属臂环，上面全是刀子刻的痕迹。“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愿望是打败天下所有高手，然后在我死的时候把他们的名字全刻在我墓上，所以每打败一个，我就把在这上面划个痕迹。可是打着打着，我特么的就忘了之前的名字，好多对手的名字，最多半年我就忘完了，所以一定要写下来。”

       “到现在为止，你学会几个字啦，这图也是蜀黍教你的吗？他可真是本事。”

       栗耀有种特殊的能力——拉拢人心。

       “悄悄告诉你，那图是我偷偷学的，到现在为止我学了20个字，每天学5个，我厉害吧。”欧卡尖锐的笑声，让白晓静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

       “若真想知道，那就进来。”白晓静道。

       屋内，白晓静已经穿戴整齐，一只蓝色微微发光的药剂此时静静躺在她手里，见到此物欧卡瞳孔微缩，提了药瓶闻了闻然后一饮而荆

       “喔~~~”欧卡发出长长的叹息声，然后盘腿吸纳。

       白晓静掩上房门，她知道能让欧卡如此急不可耐的一定是种极好的东西，所以急不可耐地想要知道那是什么。

       在门外练了大约一小时拳，欧卡一点要出来的意思也没有，时间却已经指向中午。

       最后看了欧卡一眼，然后去了厨房，水华在等她教最新菜式。因为萍的神经性厌食症，几天来白晓静总是换着花样给她弄吃的，只求让她多吃一点。而今天的甜品设想是豌豆黄，虽然秋天不是吃豌豆黄的季节，但对于有绣布的她而言，一切都不是问题。

       从她的住所到厨房路程并不长，白晓静从女人中绕了过去，她发现许多在昨夜遭受了暴力的女人都在劳动，包括那个刚流了产的女人。尽管脸色白到比死人还难看，她正在将种完樱桃萝卜的土拍出来重配，那是个力气活。

       做到一半，这些女人开始唱歌，劳动号子一样的歌曲能够鼓舞士气。

       草原部落对待女人，比畜生还狠，被他们买回去的女人一生都在怀孩子和生孩子，但是由于男子的粗野，她们平均每怀十次会有六次流在男子手上。

       因为怀孕、流产和生产在她们生命中占用的时间实在太多。所以男子们没有耐心让她们休息，他们甚至不会停止两性间的索龋这些极度自私的人一天都不愿意等。

       他们绝对不会把她们当人或当生命体看，他们不会给她们任何时间修养，虽然马落了胎都有时间修养，但这些男子不会给他们的女人时间修养。

       所以，各的部落女子死亡率一直高居不下，富裕部落总是从贫穷部落那里购买大量女人填补空缺。

       这是风俗和惯例。

       看着看着，白晓静觉得心里堵得荒，前往萍所住的库房查看正在育苗中的种子。

       ……

       听取萍的意见之后，白晓静将豌豆黄改成绿豆糕，因为绿豆有利于消除暑气，最适合奔波在烈日之下的人们。

       白晓静指挥着水华和另一些热心学习的女人，她们煮豆子，磨豆子，筛豆粉……

       “白小姐，等我们种的蔬菜收成了，我们就能天天吃这些好东西了吧。”水华开心地问。

       “谗１厨娘给了她一锅铲。

       “可是孩子们都喜欢，若以后天天做给心上人和孩子吃，那不晓得有多幸福。”水华的脸渐渐地红了，其他女人也开始幻想一些过去不敢想象的问题。

       她们谈论糖醋酱和咖喱，谈论白晓静教她们的儿歌，谈论部落的孩子。

       所以，白晓静决定在种植品种中再增加一点调料，要知道很多香料在旧世界一直是高价值的商品，比如胡椒曾经在某些国家被当做货币使用。

       谈论间，女人们将豆粉和糖粉搅拌均匀，然后放进模具之中做成绿豆糕。

       ……

       “好，好，好吃……”栗耀大口大口地吃食物，他将眼前的冷热菜一扫而空，就连甜点心也没有落下，所以，泪流满面地感叹着。“过惯了神仙般的日子，以后要是吃不上了，那可真真不习惯。”他打着嗝说。

       此话一出立刻因起如潮的赞同，但反对意见同样潮水般涌出。

       那些反对他的人指责栗耀心软和娘娘腔。这些人担心栗耀改变主意，他们担心白晓静最终会成为成为自己的队长，他们担心自己的既得利益受损。

       “你们１栗耀虽然很生气，但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些人全都是跟了他十年以后的老人，他们为他流血流汗奉献完人生所有。

       栗耀不能辜负那样一群人呢，他不能辜负那群为商队贡献完青春献子孙的老人。

       栗腹摆了摆手，把白晓静拉出去，两人狠狠练了四小时推手和走步，直到双方都气喘吁吁为止。然后，又过了一小会招。

       这两人都在宣泄各自的不满。

       ……

       “爽１欧卡一声咆哮冲了出来。经过二十小时吐纳，也就是第二日清晨大约六点，他终于完成了吐纳。

       “一个四阶力量，一四阶敏捷，一口气凝结两个四阶能力……老子从来没有这么爽过。”欧卡仰天长哮。随后他跪倒在白晓静身前。

       “这世界之人获得能力的方式很多，除了努力修炼、杀人夺取还能打针触发，但传统中的基因药剂局限实在太多，比如等级限制，一级药物只能触发一级能力，敏捷类药剂就只能触发敏捷。”

       “就钢之溶城的行情而言，一级药物平均价格是5000到10000，二级是一级的十倍，三级是二级的十倍，四级拍卖偶尔能见在和，四级以上只能靠杀人越货得到。”

       “而这个，与其说是基因药剂不如说是媒触药剂，他能引领人类体内蕴涵的进化能源奔向各自强处。也就是说全能力，全阶位皆可，而且，阶位越高，用着用顺手。”

       “所以，主人得好生藏好了，否则明天，不光是二三级文明，就四级文明，即便需要发动战争他们也要前来夺龋这东西，越强越垂涎。”

       这是欧卡头一次，真心真意把白晓静当主人，他被他的礼压垮了。一份价值永恒的礼。

       “能好奇问问，这东西您是从哪里弄来的吗？”欧卡实在好奇。

       “真心想知道？那给你给条件，我呢曾经听过一个传说，半人马的传说，马厩里现在有几匹正在发情的母马，你去造只，我就给你讲。记住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马才算成功。”

       虽然就世界的马繁殖期在春季，但到了新世纪以后，由于怀孕期大大缩短，很多动物一年能怀两次，所以，马的繁殖季变成了春秋两季。

       看着那群春情荡漾的小母马，欧卡风中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