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拒绝
作者:冷月定花情      更新:2021-12-25 00:30      字数:2018
       “她是我女人,一生一世都是。我是她男子,一生一世都是,无论发生什么,我绝不会松开抓他的手,直到永远。”

       秋将手捏得紧紧地发誓。

       父子两再也没说什么,生皮刮好了,秋用温水融化花费十个铜币才能换回的纯碱。然后将将刮好的兽皮放了进去,用毛刷细细清洗。细工出好货。

       虽说部落也有用灰烬制碱的方法,但由于工艺问题那些粗制碱会伤害皮毛的光泽,所以他依旧花大价钱从商人那里购买。

       秋希望能制作出足以匹配白晓静美丽长发的皮毛。

       俗话好马配好鞍,良将配宝刀。他要为她的女人做件足以匹配她的皮衣。

       想到白晓静那头宝石般华丽的长发,秋愉悦得快要飞起来。

       棚屋内,白晓静终于缓缓入睡,在梦中那些纠缠了她整整一生的暴力和强迫再次出现。

       她记得在小时候父亲和奶奶总是打母亲,但母亲却总说。“罢了吧,罢了吧,已经是他女人,还能到天上去?”

       她记得新婚当夜母亲是如何强迫她爬上婚榻,睡到丈夫身边。“男子一生所求,无非就是这事。你是他的妻,这是你的义务和责任,难道你还想把自己丈夫推到别的女人榻上?”

       然后是血,漫天的血,锥心的痛。

       母亲在一旁安慰。“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忍不住,这很正常。哪个正常男子能忍这么久?我告诉你除了有病和有异心的男子,没人能忍那么久。女人遇事,切记不要大惊小怪,这只会让人瞧不起。”

       她还记得,那一年她四岁,头一次有机会和父亲亲近。她顺着父亲的膝盖爬,想要坐上他的大腿,谁知那酗酒成性的男子一脚将她踹翻。白晓静撞到五斗柜上,她的肋骨断了,母亲照顾了她整整一个月,却连提都不敢和父亲提。

       “是个男子,就会有自己脾气。一个小丫头,踢死也就算了。”奶奶嘲笑地说。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和父亲接触过,再也没有所谓父女间的亲密回忆。

       从那以后,白晓静一紧张肋骨就会疼痛,然后就会呕吐。

       食物的香味将白晓静从梦中唤醒,秋端了食物放在她的榻前,然后伸出一只拿有密封盒子的手。“猜一猜,这是什么?”

       他伸出手想帮她起身,但白晓静已经自己起来。

       秋惊讶地望着她利落的身手,细鞭打人虽然不会伤到筋骨,但由于在皮肉上产生的痛苦过大,很少有人头一天吃了细鞭第二天就能没事地爬起来。

       至少他承认自己做不到。

       看了看他端来的食物,是一块烤鳄鱼里脊,饿得快要发疯的白晓静哪里还有心思理他的小把戏。“我不知道,你盖着呢。”她老老实实地回答。

       秋有些失望,他把食物放到她身前。“你可真是没趣,别的女人可是爱死这些小游戏了。”

       显然,秋为了讨好她很下了一翻工夫。

       那件被他当作宝贝拿出来的是几枚卖象并不怎么样的野果,白晓静拈了一颗放进嘴里,又酸又甜有些象话梅。熟悉的味道这让她高兴起来,于是她将剩下的推回给秋。

       秋很惊讶。“怎么了,你不喜欢?”

       “因为喜欢,所以也让你吃点。”白晓静淡淡地说,接着她把里脊也推回给秋。“把这些给孩子们,我的话,随便吃点什么就好。”

       秋看这她久久不语,然后他把她抱进怀里。“我的天,别的女人总是又哭又闹想要得到最好,你怎么能把属于自己的让出去。”

       他用手扶摸她的长发然后笑着说。“我的小宝贝,小傻瓜。”

       他的脸红了,看来这两个词是别人教他的。“你得知道,水域霸主的里脊有一百多斤,除非你想撑死孩子们,所以别让他们继续吃了。相信我,日后你和他们都能吃好并且吃饱,我会努力。”

       他将她放开,然后满意地看她用洁如贝壳的细齿吃下食物。

       这文雅却又速度的吃象看在他眼里比任何画卷更加美丽,他希望自己能永远欣赏,但是他能吗?秋的心中腾起不安。

       “以后不管是什么,哪怕是猛犸,只要你想吃,我会尽力为你猎龋”他发誓。

       白晓静没有回答秋,她只顾着吃,很快一大块里脊被完全吃光。

       秋让弦把餐具全都收走。在部落里没孩子的女人地位很低,即没孩子又死了丈夫的弦身份比牲畜还低,任何人都能随意指使她做任何事。

       白晓静看着弦瘦弱缺坚韧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门外这才开口:“今天我要去河边钓鱼。”

       凌晨的那次召唤被她用在子弹召唤上,下一次是在中午十一点。她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继续召唤,二级绣布招出的东西太多,可没有一级那么好藏。

       钓鱼虽然属于狩猎范畴,但由于其特殊性,是个男女皆可的中性工作。秋同意了,“我和你一起去,必要时我能保护你。”

       他拿起猎枪,紧紧抓住白晓静的手,完全不给她辩解机会。

       因为昨夜的狩猎,现在整个部落陷入空前忙碌之中。女人们除了收割苘麻,还得将暂时吃不完的鳄鱼肉做成肉干,否则蚊蝇会在几小时内产下蛆虫,将整快肉全数糟蹋。

       驱虫和烤肉干的烟雾让整个清晨充满药草味。

       看着这些一刻也不得停息的女人,想到她们奴隶般的生活,白晓静感觉到多年曾感受过的那种悸动。母亲、奶奶、丈夫、父亲……所有的人在她心中闪过。

       秋拉着她从女人中穿过,他完全不顾她的想法,而白晓静也没有想反驳或反抗的事。

       经过昨夜之事,她已经完全明白这男子。秋,他并不会怜惜女人,他会在自己认为必要或受到侮辱时,毫不留情地使用暴力。

       不是一个文明层次的人,没必要多废口舌。

       于是她将注意力转到身边的劳动中,去感受这场原始的力与美的交融,这些注定不会在她生命中停留太多的美。而不是某些注定无用的抱怨。